“娘!”
梁墨墨有些不自在的抬頭看向台階上被葉思言喚做娘的那個人。
一身紫衣,連束發的發帶都是用的紫色,可見很是喜歡這個顏色,隻見她手持長刀,頭發高高束起,沒有梳婦人髻,臉上未施粉黛,四十多歲的樣子,
但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一眼看過去幹淨利落,有點像行軍打仗的女將軍,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眸卻有幾分冷漠,盯著葉思言,似乎在等在什麼。
“娘啊,您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試探我的功夫啊,你女兒才學五年,哪裏抵擋得住您的功力”葉思言斷斷續續的才把話說完整。
她也是無奈,自從學武以後,她這娘高興歸高興,但她學到一層的時候,每隔一個月就來試探她,而且下手毫不留情,每次她都要使出吃奶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不受傷。
“哼,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翅膀硬了要飛天了”
“嘿嘿,怎麼會,這不是回來看您和爹了嘛,個把月不見,您和爹還好吧,吃飯吃得好,睡覺睡得香吧”葉思言知道自己理虧,狗腿一樣的跑上去挽住柳月熙的胳膊。
沒錯,葉思言的娘就是柳月熙,極樂山莊的莊主夫人。
柳月熙白了葉思言一眼“死丫頭,李元好心去逮你,你倒好,給他下藥,能耐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葉思言笑的傻乎乎的,“娘,你都要把我嫁人了,我當然得逃啊”
“所以,你就自己去外麵給自己物色了一個?”
柳月熙冷眼盯向了梁墨墨,梁墨墨微笑回應,並行了一個書生禮。
“你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梁神醫?”語氣冷冰冰
“夫人好,在下梁墨墨,神醫不敢當,隻是略懂一些醫術而已”,梁墨墨語氣柔和。
“聽說我女兒對你一見傾心?非你不嫁?”
葉思言嗬嗬幹笑了兩下,柳大美女你這太直接了,你明知道我肯定是胡說八道的還有一字字說出來,果然不是親媽啊!
“夫人見笑了,這乃是葉姑娘說的一句玩笑話,萬不可當真的”,梁墨墨從容淡定的回著柳月熙的問話。
“不用說了,既然她對你一見傾心,非你不嫁,我做娘的自然要成全她,請柬已經發出去了,過幾日你們倆就成親”柳月熙直截了當的坦白。
咳咳
咳 咳 咳
“月熙,是思言回來了”正當葉思言準備說些什麼來緩解這奇怪的氛圍,從屋內便傳來一男子的聲音。
葉思言和柳月熙二話不說奔向屋內,梁墨墨隨即跟上。
“爹,我回來了,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咳得這麼厲害”
葉思言看著眼前這個墨色衣衫的男子,正是葉思言的爹,葉陽舒,眉頭緊皺,想來是知道她逃離山莊,擔心她,
本來葉思言的爹身體就弱,聽說是十六年前中了毒傷了根本,導致身體一直不太好,不能如常行走。
葉思言有些後悔自己的任性,不該跑出去這一個月,她和柳月熙將他扶到榻上坐下後,柳月熙將一旁的水倒了遞給了墨衣男子。
“叫你不要擔憂,你看,你女兒不是活生生的嘛”,跟之前在外麵嗬斥葉思言的語氣完全不同,帶著擔憂而又溫柔的語氣。
葉陽舒接過水緩緩喝下,緩了一會兒才抬眼看著葉思言的娘。
“阿熙,我沒事,咳 咳,不過是春夏交替,有些不舒服罷了”說著便抬眼看見一旁的梁墨墨。
“這位便是李元說的梁神醫吧,快請坐”
“葉莊主不比客氣,莊主應該是中了雪蠶之毒吧,雖然毒解了七分,但剩下的三分餘毒被封在莊主的血海穴,所以莊主除了常年咳嗽以外,還不能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