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不算意外的意外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過去了,宴廳裏眾人喝酒吃肉,好生快活。
葉思言和梁墨墨一同去敬了幾國來的貴公子和幫派的領袖以後便入桌吃飯了,當然,梁墨墨瓶中的酒早被葉思言換成了水,她可是記得這梁神醫三杯倒。
葉思言本來想懟那個荒淫的關尹傑,卻被梁墨墨攔下來,梁墨墨告訴他這關尹傑你不理他他便提不起興趣作妖;
你要是應了他,那他可就興致大漲,非得和你糾纏到底不可,葉思言隻好作罷,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整他。
又想起剛剛給青幽的蕭和悅敬酒的時候,在他旁邊的那個小侍女,星星一樣的眼睛望著她誇她美,葉思言就覺得那個侍女太可愛了。
酒過三巡,陸續有客告辭離去,葉陽舒和柳月熙帶著葉雲崢前去相送,葉思言和梁墨墨準備離席去換一身衣服。
葉思言早就被這繁瑣的婚服和頭上的步搖壓得喘不過氣,巴不得趕緊去把它脫掉,正準備邁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隻見關尹傑一把揪住準備離席的南嘉國六皇子,一臉鄙視的看著他,
“南嘉國真是沒人了,居然派你來此,哈哈,沈寒舟,好久不見,你身上的印記還在不在呀,來,本王看看”
說著就要去扒沈寒舟的衣服,可沈寒舟死死的揪住自己的衣領,是以關尹傑無法使力,他一氣之下竟然將沈寒舟一腳踹到酒桌上。
北漠人本就生得高大,一身武力加蠻力,隻這一下,沈寒舟便吐了口鮮血,他臉上的痛苦之色一瞬間便消失了,仿佛這種事情之前經曆過一樣。
關尹傑看著沈寒舟的樣子,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
“沈寒舟,要不我回去給我父皇進言,再請你去我大北漠做客可好?”
沈寒舟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關尹傑瞧見心裏很是舒坦。
南嘉國就是個廢國,連生的兒子都是個廢物,早晚有一天非得把他攻下來不可。
見沈寒舟不答,舒坦的心情瞬間又變得陰沉,他本就喝得七八分醉,看見南嘉國居然派這麼一個沒用的皇子前來,隻覺得跟他身份不配,酒意上來,他居然拔刀向沈寒舟砍去。
在場人都被這場麵驚到了,一時都忘了去阻攔,而葉思言已經跨出去,可距離太遠,根本就來不及攔下那一刀,隻怕是沈寒舟危矣。
千鈞一發,一藍衣少年出手,鏘鏘兩聲把關尹傑逼退,站在沈寒舟的麵前,葉思言見有人出手又把腿收了回來。
正是剛剛喝醉的孟九安,此時他眼神清明,再無一絲醉意,他轉身把沈寒舟扶起,看了看他身上,確定沒有傷口才對著沈寒舟一笑。
他體質特殊,雖然醉酒,但酒醒得特別快,他也知道這沈寒舟八歲就去到北漠為質,在那邊十年,過得很不好,想也知道這關尹傑定是處處為難他;
可惜南嘉國當朝皇帝是個軟弱之人,隻想著息事寧人,每年給北漠進貢不少金銀珠寶和女人;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被送到北漠為妃,才保得南嘉國幾十年無戰事。
在天啟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真是覺得那南嘉國的皇帝窩囊至極,可他又無能為力,畢竟是他國的事態,與他也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