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瑤月二字,梁文興內心翻湧,不甘,更有恨意,還有為自己母後感到不值。
他的父皇心裏隻有那個蘇瑤月,就連那個女人死了,他都是那麼多年才立繼後,他的母親那麼愛他的父皇,卻還是走不進他父皇的心。
而他的父皇曾經說了他百年以後要和蘇瑤月葬在一起,聽聽,多麼深情,可他的深情竟沒有一點分給他母後。
可他卻不能反駁,他的母後也是微笑接受,可他知道,夜晚他的母後總是在宮裏哭泣。
“兒臣記住了,謹遵父皇教誨”,梁文興嘴上答應,可心裏卻想著怎麼才能讓那五弟消失,他如果沒有撞見他在賭坊一事,或許他真的可以像父皇和皇叔那樣兄友弟恭,他為君,梁文蘇為臣。
可是,梁文蘇就是那麼巧,撞見了,那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活著。
“嗯,如此便好,你如今做事和你大哥越來越像,朕心甚慰,你也退下吧,此次朕的壽宴就交於你來負責吧”
莊景帝提起自己的大兒子梁文宇,臉上全是惋惜,心痛,甚至還有一絲後悔布在臉上,他搖了搖頭將腦中的回憶拋開,繼續看手裏的奏折。
梁文興告退以後,出了宣明殿,可他滿臉笑容在出殿的那一刻便不複存在,臉上此時全是陰霾,梁文宇梁文宇,死了都不安生的梁文宇,如今他事事都要以梁文宇為榜樣。
他還不能反抗,頂著梁文宇的風範做事,連讀的書都是照著梁文宇的書單來進行,他真的內心崩潰了要,陰魂不散的梁文宇,活該你和你那二弟梁尋陌死無全屍。
梁文學憤憤的朝宮外走去。
而梁文蘇三人已經行至宮門的第三重門了,玉府和蘇王府的馬車正停在那裏,等著自家的主子。
梁文蘇走在最前,玉斐和玉昭陽一前一後,到馬車旁,梁文蘇才停下來,轉身向玉斐行了半禮。
“玉伯伯,是我連累了您跟昭陽,對不住”
玉斐回禮“哪裏的話,王爺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去幹那等事情,何況微臣認為王爺不怕世人嘲笑,憑自己本事掙得回城的盤纏,很是讓人佩服”玉斐不卑不亢的回答,讓人聽不出他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
“玉伯伯回府以後千萬不要責罰昭陽,他都是因為....”
“王爺,昭陽如何我定會秉公處理的,不會讓他受冤枉的”玉斐打斷了梁文蘇的話,他今日進宮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自然是不會懲罰自己這義子。
隻是現在還在宮中,一會兒三皇子梁文興就要出來了,他不想和梁文興正麵撞上,免得又要費些口舌。
“嗯,那如此,本王先告辭了”梁文蘇不好再說什麼,他朝玉昭陽望了一眼便上了馬車。
玉昭陽還是那副笑容,手中的扇子比平時要快的閃著臉頰。
“義父,我們走吧”玉昭陽上前輕聲叫著玉斐,回應他的是玉斐的冷哼和上車的背影,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上了玉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