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尹塵微微皺眉表示不適,這閻盂的武器就是這麼陰毒,傷了你,你身上會是些很細的傷口,一開始根本感覺不到,直到八個時辰已過,便會如灼燒感一樣,疼痛無比,一般根本無法忍受。
關尹塵不顧傷口的灼燒感直接起身準備拿衣服穿上,才發現這屋子除了他身上穿著那件裏衣,竟然什麼都沒有,而那件裏衣因為現在天氣炎熱的原因,質地很是輕薄,居然能看清楚他皮膚的顏色,關尹塵臉一黑,這讓他如何出去。
正當他在想要不要將床上的床單拿來遮蔽一下,便有人推門而進了,他周身殺氣全露,側頭看著那人。
而葉思言正好看見他的表情,她心裏切一聲。
“哎呀哎呀,這北漠三皇子居然要對他的救命恩人起了殺心,真是恩將仇報啊,梁神醫,咱們還是不要給他送衣服好了”
正是葉思言,她已經洗漱完畢,正拿著那兩套侍衛服來找這關尹塵,看看他到底多能睡,而梁墨墨則是來給關尹塵把脈的,他雖然昨日將他的毒盡數引到自己的身上,但沒在人清醒時候再把一次脈,還是不能確定是不是無礙。
他手中還端著一碗白粥,想著這人恐怕很久都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得先養養胃才行。
而關尹塵此刻意識到自己的衣衫質地問題,他一把扯過被子披在自己身上,將那有卻似沒有的裏衣遮得嚴嚴實實。
聽這女子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一臉疑惑,他不是被寒舟救了嘛,怎麼會在這女子手裏,滿肚子的話想問,可又問不出口。
葉思言見他床被披著身子,活像一根大蟲,心裏忍不住笑,這三皇子還挺注意自己的身體的,這捂得嚴嚴實實,啥都看不到,她還想瞅瞅這北漠男人強壯的腹肌胸肌呢。
梁墨墨已經將東西都放到了桌上,他輕笑剛剛葉思言的調侃,上前去給關尹塵做了一個半拱手禮。
“三皇子不必警備,我和思言是南嘉六皇子的朋友,昨日碰巧遇到了他,您應該也明白,在長平,他沒法將你妥善安置”
關尹塵見對方直接說出他的身份,便知道這兩人對他沒有加害之心,否則,光是三皇子這三個字便能讓他們遠離他。
“多謝二位,不知是哪位高人為我解的毒”關尹塵也不扭捏,直接開口就問。
梁墨墨一笑,“正是在下,不過在下現在還需再為三皇子診脈,看是否無礙”
關尹塵心裏一驚,眼前這人身體清瘦,臉色比正常人的要微白,但不是皮膚的那種白,而是有一些病態的模樣,竟是他解的毒,莫非是什麼絕世高人?他在江湖上沒有聽過此號人啊。
心裏想法多種,但他還是伸出手讓梁墨墨診脈,梁墨墨手搭上他的脈搏,片刻又收了回來。
“三皇子身上的毒已經沒有大礙了,隻是你身上被閻盂傷的細傷需要好好修養幾天”,梁墨墨又從袖子裏掏出一小瓶藥,將他遞給了關尹塵。
“這藥可以舒緩那傷口的灼燒感,三皇子用過飯以後再將它服下三粒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