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持續了一兩天,陸人甲在曾經的某某商場那附近看到一則招聘廣告。
按廣告上的地址找了過去。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和他聊了起來,在大致得知陸人甲的年齡及學曆經曆的時候,她告訴陸人甲自己這裏確實缺人。而且她給了陸人甲兩個選擇。
一個呢,是縫紉工。沒錯兒,她那裏也招收男的縫紉工。理由是在她的企業男性縫紉工無論從體力還是出活量都要更勝一籌。做縫紉工一年以後熟練了,外派日本。即使不去日本,一個月也會有差不多1500塊的工資。
第二個呢,是她通過和陸人甲的談話,發現陸人甲老實本分。希望陸人甲去北京。因為她的親戚在北京有幾個內衣批發的店,幹的越來越好,正好缺人。待遇呢,是管吃管住,一個月600。
2006年的時候,墨市的多數人工資水平並不高,但是比600高,是可以確定的。
說完這些呢,中年婦女說“你要是打算做縫紉工,也行,工資高而且有出國的機會。但是呢,我覺得年輕人還是應該多鍛煉一下自己,讓自己有成長的空間。”
說完這些呢,她讓陸人甲在那裏考慮一會兒。
陸人甲本身是不願意做縫紉工的,他當時應聘,其實是被1500塊的高工資吸引過來的。陸人甲長這麼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高中了。既然還有去北京的機會,那就抓住吧。年輕人或許總想出去闖蕩一番。
“我去北京”陸人甲思索一會兒後,幹脆的答道。
“嗯,這樣,你先回家問一下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同意了,你給我打電話”說著,中年婦女遞過一張名片,然後說道“你父母不同意也告訴我一聲。但是呢,你需要盡快通知我,去北京的大巴車不是天天都有,我好盡快安排,如果我沒記錯,最早的一趟車是明天下午的”。
陸人甲回到家,將此事告訴了母親。江氏說“去北京吧,正好見見世麵”。
陸人甲按照名片上的電話打了過去“經理,我跟我媽說了,她同意我去北京”“嗯,好,這樣,你明天中午吃過飯,到我這裏來,12點之前過來,下午一點半發車,我安排車把你送到汽車站從汽車站坐大巴臥鋪去北京。等到了北京,會有人接你,車費你不用管。被褥也不用帶,那邊有。帶著洗漱用品吧,要不然還得買。另外,你多少準備點錢,萬一你想買點什麼也方便。”
第二天,陸人甲12點過去,那個女經理已經安排好了車,簡單說了幾句,陸人甲就上車了。在車上,司機年歲挺大,他告訴陸人甲,大巴車會途徑不少地方,第一個是平度,會在那裏停留時間最長,在那裏可以下車休息一下上個廁所,其他站不要下車。晚上會經過東營站,在那裏可以吃飯。說著,司機遞給陸人甲一個桶裝泡麵,接著說“車站的飯挺貴的,你到時候吃個泡麵湊合一下。一般淩晨3點半到四點車就到大紅門站了,你記住那不是最後一站,一旦司機師傅說大紅門到了,你就下車,聽明白了?”“恩,明白了”陸人甲點頭回道。
上了大巴車,果然到1點半才發車。陸人甲躺在臥鋪上憧憬著北京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