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這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就在氏宗擔心那兩名他打探情報的旗本是不是陣亡的時候,他們兩個才終於姍姍來遲。
隻見這兩名旗本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跑到近前,氏宗沒有直接問本證寺的情況,而是將馬背一側掛這得水袋取下,交給二人,讓他們先喝口水,把氣喘勻再說。
在氏宗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在前田利家與眾多足輕麵前,卻是對氏宗這一舉一動感到十分激動。
那兩名足輕在接過水袋的那一刻,更是熱淚盈眶,他們根本不可能想到,高高在上的主公居然會對他們這些小人物,如此禮遇有加。
“屬…屬下多…多謝主公。”兩人喘著粗氣說道。
氏宗擺了擺手說道:“先喝口水,緩緩再說。”反正人已經都到這了,也不在乎這一時三刻。
等兩名足輕已經平靜下來之後,氏宗問道:“本證寺情況如何?”
“回主公,屬下等二人已經打探清楚,目前本證寺內隻有不到一百僧兵進行防守,其大多都集中在正殿之內,而且屬下還探聽到,主持本證寺空誓,以及大弟子空海,目前並不在寺中,而且在幡豆郡西尾城內駐紮。請主公定奪。”
“哈哈,若真如此,真是天助我也。”氏宗大笑道,他現在十分興奮,這本證寺的情況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對方不過幾十名僧兵,他們又豈會是麾下精銳鐵刺騎的對手,既然本證寺內無重兵防守,那麼揚名東海就從這裏開始吧。
隻聽氏宗大喊道:“傳令,目標本證寺,出發!”說完,氏宗躍上馬背,率領軍勢朝本證寺疾馳而去。
而在本證寺內,負責在這裏留守的僧兵,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殘四類人,現在凡是能打仗的,都到前方戰場上去獲取功勞了,誰還會呆在這裏。不然,看守寺院的重任,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到他們頭上。與其說他們是僧兵,倒不如將他們稱之為僧侶更為合適。
現在一向一揆形勢大好,鬆平家被打得龜縮在岡崎城內不敢出城野戰,還在做最後掙紮的上鄉城,已經徹底被大軍包圍,破城也是指日可待,放眼這個三河一國,目前已經沒有能威脅到他們的勢力了。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怕的,所以本證寺內的僧侶們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此刻他們正集中在大殿內,用著最後的晚餐。整座寺院竟然無一人進行看守。
可就在他們吃的正香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地板開始輕微的顫動起來,隨之而來的便是馬蹄的轟鳴聲,大殿內的僧侶心知大事不妙,匆忙抄起稚刀跑出大殿,不過就算他們已經發現了敵人前來進攻,但卻為時已晚,鐵刺騎在前田利家的率領下早已衝進本證寺內,正朝他們飛奔而來。
眾僧兵見敵人精銳,無一人敢上前進行抵抗,紛紛抱頭鼠竄的朝寺院後門跑去,雖然他們老的老,小的小,奔跑的速度不快,但是在這種建築密集的地方,並不適合騎兵作戰,所以還是有十幾名僧兵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