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前田利家等三人如何去想,此時的渡邊守綱已經跪倒在高山氏宗麵前,宣布效忠。
“主公,屬下之前多有得罪,還請主公責罰。”渡邊守綱知自己剛才對氏宗不敬,所以不敢抬起頭來。
氏宗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翻身下馬,快走兩步,來到渡邊守綱身前,雙手將他摻起,一改剛才的冰冷,和顏悅色的說道:“守綱之前不過是被一向宗所惑,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如今撥亂反正,我又豈會怪罪,此前之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快快請起。”
“主公……屬下感主公不殺大恩,雖死不可報也。”說完,兩行熱淚終於止不住奪眶而出,劃過臉頰。
本多正信見渡邊守綱已真心歸順,在替他高興的同時,也恭敬的雙手捧著太刀村正,緩步來到氏宗身前。
本多正信早就明白,主公讓自己全權指揮本次合戰,其用意隻是給自己創造一個在其他家臣麵前證明才智的機會,以後自己的主要工作還是跟在主公身邊出謀劃策,再單獨指揮作戰的可能微乎其微,如果要是想不通其中關節,遭到主公猜忌的話,那估計自己會死的很慘。
隻見本多正信雙膝跪地,將手中太刀舉過頭頂,穩重的說道:“主公,此次鏡川合戰,我軍大獲全勝,屬下特來交令。”
氏宗並沒有接過太刀,而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正信啊,西尾城還未攻破,交令之事不急。”
本多正信依然沒有起身,繼續開口說道:“主公,如今本證寺空誓陣亡,渡邊大人也已投效,西尾城群龍無首,大軍又已經戰敗,依屬下看,隻要派渡邊大人前去勸降,此城便能不攻自破了。”
剛剛投效的渡邊守綱正愁沒有立功的機會,見本多正信提到自己,在心存感激的同時,連忙恭敬的行禮說道:“主公,屬下願意前往西尾城,勸降守軍,還請主公批準。”
氏宗見麾下軍勢已疲,暫時不宜再進行戰鬥,所以點了點頭說道:“守綱此去一定要小心,就算無法勸降守軍,也無大礙,但我命令你必須安全歸來。”
渡邊守綱見主公如此看重自己,不由心中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他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為主公奪得西尾城,隻聽他激動的說道:“請主公放心,屬下此去必將成功。”
見渡邊守綱單人獨騎離開之後,氏宗不再推辭,從本多正信手中接過村正,再次插回腰間。
氏宗對早已來到身邊的前田利家等三名家臣說道:“軍師之計,你三人可服?”
三人連忙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慚愧的說道:“主公,軍師之能,屬下等皆已知曉,請主公責罰。”
見三人認錯,不過氏宗卻並沒有給他們什麼好臉色,輕哼一聲說道:“哼,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又豈是你等所知,還不快向軍師賠罪!”
前田利家等人早已被本多正信智計折服,賠罪也自然發自肺腑。他們依然沒有起身,隻是挪動了一下身體,麵向本多正信慚愧的說道:“軍師,在下等以前多有得罪,還請軍師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