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宿屋外的淺井家足輕在說話間已經從外麵衝了進來,不過,他們已經接到命令,要活捉裏麵的兩名奸細,所以當他們衝進來之後,隻將在門外的十名忍者,以及氏宗所在的那間房間圍了起來,並未直接進攻。
在兩方緊張對勢的時候,雨森彌兵衛手握太刀,大搖大擺的從外麵走了進來,當他猛的看見被圍著的十名忍者後,已經確定對方就是奸細無疑,而這些忍者恐怕就是來刺殺自己或是淺井長政的。
雨森彌兵衛現在的心情可是好到了極點,自己雖然未能直接跟隨主公救援佐和山城,不過去因禍得福,抓到眼前這些人本就是大功一件,若是再能從他們口中撬出些有用的情報,那就更完美了。
想到這裏,他越來越感到激動,但當他看見這十名忍者一手持忍者刀,一手探入懷中後,所以不敢太過上前,以他以往的作戰經驗,清楚的知道,忍者懷中都是裝有不少暗器的,萬一自己離得太近,對方狗急跳牆的話,那自己非得被射成篩子不成。
他仍然站在原地,隻是扯著嗓子大喊道:“房中的人快些現身吧,你們的身份已經被我識破,若是放下武器自己走出來的話,饒你們不死,否則刀兵一起,全屍難留。”
他話音一落,隻見氏宗在前,前田慶次在後跟隨走出屋子,隻聽氏宗強壓心中的慌張,強作鎮定的開口說道:“哦?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為何還敢如此無禮,難道你就不擔心遭到織田家的報複嗎?”
雨森彌兵衛現在還不知道主公已經決定與織田家結盟的事,所以心中疑惑,織田家派人來刺殺主公?
嗯,有這個可能,現在織田家與本家已經接壤,恐怕是想在刺殺主公後,本家大亂之時出軍來攻吧,不過和實力相當的六角家不同,織田家要比本家強大很多,若是處理不好此事的話,淺井家在六角家與織田家的夾擊下,絕難繼續生存下去,就算不為淺井家著想,也要為自己的前途多考慮考慮。
氏宗說完,見其並未說話,而是低頭沉思,已知這恐怕隻是個誤會,不然,雙方早就戰在一起了。隻聽氏宗又開口說道:“喂!難道淺井家就是這麼對待使者的嗎?若是如此,我看著盟不結也罷。”
“結盟?哼!休要胡說,如此大事,我卻並未聽說,你們這些人分明就是刺客,別想輕易糊弄過去,來人,還不給我拿下。”現在雨森彌兵衛已經認定,不管他們是織田家派來的也好,六角家派來的也罷,反正一定是敵國派來的奸細,不然的話,為何要帶這麼多忍者前來?
淺井家的足輕在得到主公的命令之後,不再有任何遲疑,隻見他們手挺長槍緩步靠近,當他們離最外圍的忍者還有將近五米遠的距離。
剛要發動攻擊的時候,隻聽氏宗說道:“且慢動手,憑證在這裏,你自行查看吧。”說完,隻見氏宗從懷中掏出一本藍綢緞麵,上繡織田家木瓜紋的手劄,向雨森彌兵衛方向扔了過去,而他所扔的位置,正好是石川五右衛門所潛伏地點的正下方。
手劄落在雨森彌兵衛幾步之外,在這個距離,忍者的手裏劍還是夠不到自己,所以他沒有絲毫擔心,向前走了幾步,彎腰將手劄撿起。
雨森彌兵衛畢竟沒有見過織田信長親筆與押花,所以就算他現在已經有些相信眼前之人便是織田家的使者,但也不敢有絲毫大意,隻聽他略微緩和了一下後說道:“各位,此事我會立即向主公彙報,不過在這幾日中,為了不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所以還請你們將手中的武器交予我來保管,待證明此事不假之後,我一定會將武器金屬奉還並賠禮道歉,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將武器交給他,不久等於是將性命交到了別人手中了嗎?氏宗又怎麼會做出如此傻事來。隻聽他開口說道:“想讓我交出武器?你不是在做夢吧,哈哈。”說道這裏,緊接著隻見氏宗臉色一變,嚴肅的說道:“動手!”
就在手字剛一出口之時,隻見一個黑影,猛的從天花板上一躍而下,房頂上的木板,也被黑影手上那宛如爪子一般的小鐵鉤,鉤下了幾片。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此潛伏的石川五右衛門,而在他躍下的同時,手上也沒閑著,隻見他從背後抽出兩把短刀,還沒等雨森彌兵衛等眾人反應過來,手中的兩把短刀便不偏不倚的正好家在其脖頸之上,若雨森彌兵衛敢有絲毫動作的話,殺他便猶如殺雞一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