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永久秀麾下的五百軍勢,絕大多數都是步兵,就算他們跑的再快,又豈能跑的過騎兵,轉順間,渡邊守綱所率領的精甲騎就已經攆上了他們,隻見精甲騎足輕將手中的太刀平舉於膝蓋之上,朝敵人發起了衝鋒,而三好家那些足輕此時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他們隨著精甲騎的到來,而身首異處。
借助馬的衝擊力,精甲騎足輕隻需要不停調整手中太刀的角度,便可十分輕鬆的切下敵人的頭顱。
戰場之上,隻見三好家足輕的頭顱上下翻飛,一條條血柱從脖勁中噴射而出,很多足輕由於是從身後被砍下頭顱的,所以雖然,腦袋沒了,不過接著衝力,很多無頭的身體,依然在向前跑著,直到衝出幾米外才栽倒在地,有的是一動不動,而有的卻是在抽續幾下之後,再斷了生機。
而那些僥幸保住頭顱的三好家足輕,比他們的同伴並不幸運多少,雖然他們躲過了身首異處的命運,不過他們的下場實在是強不了多少,他們先是被衝在最前的精甲騎撞到,其中也有不少是因為太過慌張自己摔倒的,還有一些足輕是被這種場麵嚇傻了,自己癱軟倒地的,而不管他們是怎樣倒地的,反正大部分皆被精甲騎坐下的馬匹踩成了肉醬。
待精甲騎從他們身上踏過之後,隻見地上除了從半空中落下的頭顱正在地上滾著之外,剩下的便是裹著碎肉或是內髒的破布。
而還有一些命大的足輕,雖然沒被馬匹踩成肉醬,不過也是被撞的骨斷筋折,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五百名足輕當中,唯一逃脫厄運的就是那些一開始便向兩邊逃竄,還有跑在最後的足輕,不過這樣逃過一劫的足輕,人數著實不多,大概也就隻有不到百人,而且,這其中還要包括鬆永久秀帶來的那二十名騎兵,隻是短短的一柱香時間,敵人傷亡人數便已經達到了將近四百人之多。
而在看己方,卻是無一傷亡,可謂是完勝,雖然這四百名足輕中,有超過一半都是訓練不足,手持竹槍,身穿布衣的農兵,不過,光是這屠殺的速度,就已經讓氏宗感到十分滿意了。
可以說這精甲騎的首次亮相,還是十分成功的。手持長槍,身披紅色當世具足的渡邊守綱,用手中的長槍在挑死了最後一名足輕之後,見剩下的敵人已經逃出老遠,而且十分分散,知道已經無法追趕,不由一拉韁繩,調過頭來,對麾下騎兵淡淡的說道:“戰場上還活著的敵人,一個不留,開始打掃吧。”
“是,渡邊大人。”
精甲騎足輕齊聲答了一句之後,翻身下馬,去結束那些尚未陣亡的敵人的性命,以此來減少他們的痛苦,而地上那些或坐或躺的三好家足輕,麵對剛才那恐怖的一幕,徹底被嚇傻了,而且已經忘記了呻吟,隻見他們目光空洞的往著前方,就算精甲騎足輕手持血淋淋的太刀,正在收割他們的生命,也是無動於衷。
這時,渡邊守綱早已將心愛的長槍擦飾了一番,掛在馬背上的掛勾上,一夾馬腹,朝主公而去,彙報剛才的戰果。
他現在感到很是高興,這一戰,自己根本就沒費什麼力氣,不過卻獲得了這樣輝煌的戰果,就算得不到實質性的獎勵,不過主公肯定會對自己,還有麾下的鐵刺騎褒獎一番,而最讓渡邊守綱在意的是,通過此戰,自己所率領的精甲騎,在主公心中的地位也會隨之加重幾分,這便意味著以後,會有更多的出戰機會,會交給自己來完成。
轉眼間,渡邊守綱已經來到氏宗麵前,隻聽他開口說道:“主公,此戰共斬殺敵人將近四百人,不過卻讓敵首逃跑了,屬下特來報知主公知曉。”
敵首的逃跑和自己並沒有太大關係,當自己率領精甲騎剛一發起進攻,還未與敵人交手,敵首就已經逃跑,而且也同樣是策馬而逃,追趕不上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渡邊守綱並未感到有什麼不妥之處。
隻見氏宗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次雖然為能擒殺敵首,不過,能在如此短的時間給敵人造成如此大的傷害,還是值得肯定的,這此你作的不錯,就賞你金錢百貫,麾下精甲騎足輕,每人兩貫作為本次戰鬥的賞賜。”
“多謝主公厚賞,屬下必誓死效忠主公,誓死效忠高山家。”主渡邊守綱見有封賞,連忙滾鞍下馬,鄭重的行禮答道。
氏宗隻是點了點頭,便不再與他多說,而是暗自長舒了一口氣,這次幸虧是自己來的及時,若是在晚上片刻的話,這足利家的繼承人就要命喪黃泉了,而之後自己的策略也就全都泡湯了,如此一來的話,就算將三好家連根拔除,也難消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