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宗聽完,不由先是一愣,他實在沒有想到,信長竟然大方到了如此地步,按自己本次的功勞來說,能獲得一千石的封賞就心滿意足了,可誰知,竟然比自己想象的多出了一倍,雖然郡上八番城東北麵的土地皆是崇山峻嶺,屬於美濃國與飛禪過的邊境,不過,那也是兩千石的土地啊。
就算那裏不適合耕種作物,但由於現在連年戰亂,這便導致了木材的價格高居不下,光是靠買那裏的木頭,就可以讓自己賺個滿盆滿缽了,還種什麼糧食。待一會回去之後,看看要不要將此地承包出去?
而且這還不是讓氏宗感到最為高興的,最讓他感到高興的是,如今自己治下土地已經達到了萬石,並且與飛禪國的姬小路家全麵接壤,之前自己還在擔心,萬一到時候自己申請成為飛禪國國主之後,隻有都山城與舊領地接壤,控製起來,就有諸多不便了,可現在這個問題已經完全不用擔心了,待成為飛禪國主後,就算依然在郡上八番城居住,也能將飛禪一國緊緊握在手中。
想到這裏,隻聽氏宗連忙說道:“屬下多謝主公厚賞,屬下必當誓死效忠主公,誓死效忠織田家。”
“好了,你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彙報的話,就下去找村井貞勝領取委任狀去吧。”隻見信長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是主公,那屬下便先行告退了。”氏宗在行禮說完之後,站起身來,剛要離去。就在這時,信長又將他叫住,不由開口說道:“等等,我還有話要問你。”
氏宗連忙停住腳步,不由心中一凜,心想,信長不會是又要在自己到底是誰,是什麼來頭兒上糾結吧。
不過,既然信長將自己叫住,那氏宗還哪裏敢走,隻見他又上前兩步,回到剛才的位置上,開口說道:“屬下在,請主公吩咐。”
“恩,我來問你,這次你前往京都,可否知道三好家謀反,將軍被殺害一事?”
氏宗心說,老子不但知道,而且還參與了呢,要不是老子及時出現,那足利義昭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哪還有現在繼任將軍之事。
不過,在曆史上就算沒有自己出現,這足利義昭也逃過了此劫,真不知道,如果沒有自己的話,他是如何逃脫的。
氏宗清楚的記得,當時三好家之人距離他已經不足五百米,而且追在最前的還是騎兵,而那地方,當時除了自己之外根本沒有別人,且此地又極為平坦,前麵隻有一片方圓不過二三百米的小樹林,想在那裏藏身實在是太過困難了,看來也隻能將曆史上的足利義昭歸到吉人自有天相一類了。
而在氏宗返回歧阜城的路上,氏宗便已經聽說一乘寺覺慶目前在六角家避難,並改名為足利義昭,繼任將軍之事,這和曆史上出入不大,所以氏宗也沒將此放在心上,如今信長問起,氏宗也不打算隱瞞。
隻聽他開口說道:“回主公,此事屬下不但知曉,而且幕府將軍之弟一乘寺覺慶,也就是現任幕府將軍足利義昭便是屬下所救,當時屬下還自做主張想將其迎入歧阜,為主公攜天子以令諸侯來作鋪墊,不過卻遭到拒絕,還請主公恕罪。”
信長聽完,不由擺了擺手,氏宗的想法,也正是他心中所想,若是能將足利義昭掌控在手的話,那麼自己就等於掌握了大義,這對日後的製霸天下有著莫大的好處.
信長雖然對氏宗的自作主張感到有些生氣,不過當時他離歧阜甚遠,若是派人前來彙報的話,必然耽誤大事,所以信長還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此事沒能成功,說什麼都沒用了,而且從此事上,也可以看出,那足利義昭並不是任人擺布的傻子,不然以本家現在的實力,其一定會欣然前往的,而不是白白便宜了六角家。
想到這裏,隻見信長擺了擺手說道:“既然那足利義昭沒有跟隨你前來,此事多說無意,我現在問你,你覺得足利義昭其人如何?”
隻聽氏宗不加思索的說道:“回主公,屬下認為,這足利義昭難當大任,雖然有野心,但卻沒有相匹配的能力。”
通過之前的那一麵之緣氏宗氏宗雖然能看出一些,但卻並不全麵,而他所說的這些話,全部來自於後世對其的評價,這樣的評價在氏宗看來,正可謂是一針見血,所以氏宗也懶的多想,直接照搬過來。
信長沒想到氏宗對其的評價竟然如此之低,不由心中惱怒,他還以為氏宗恃才傲物,不將天下之人放在眼了呢。
隻聽信長不悅的說道:“若是如你所說的話,他在逃過一劫之後,又怎會有如此反應,先是招募舊臣,隨後申請官位,緊接著又製造輿論,如今天下為之震動,各勢力紛紛響應,難道這廢物可以辦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