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長穀川秀一很不想開口,去觸主公的眉頭。不過,作為家臣,更是主公身邊的近侍,要是不開口的話就太說不過去了,想到這裏,隻聽長穀川秀一硬著頭皮,開口說道:“主公請息怒,想那願證寺在本家麵前,隻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勢力而已,待本家大軍到時,必叫其灰飛煙滅。”
“閉嘴!敗在這樣的小勢力麵前,難道還不丟人嗎,去,派人把瀧川一益先給我叫回來,難道他還想繼續呆在那裏丟人現眼嗎。”
聽主公讓自己出去辦事,長穀川秀一不由鬆了口氣,自己總算有理由離開這裏了,他現在一刻也不願意在信長身邊多呆了。
隻聽他連忙答道:“是,屬下這就派人前往蟹江城。”
“等等!”還沒等長穀川秀一站起身來,隻聽信長又開口說道。
“是,屬下在,請主公吩咐。”
“辦完此事後,立即通知家中重臣,我有事情吩咐。”
由於家中重臣,多是跟隨信長征戰多年的尾張老臣,而他們的知行大多都在尾張,而且,自從信長奪取美濃,入主稻葉山城之後,由於領地的擴大,所以也就不再硬性要求那些家中重臣必虛在自己的居城居住了。
不過,信長當然也不會對他們放任不管,如今,除非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會急召他們覲見,否則的話,隻有在每月固定召開的評定會上,才會見到他們的身影。
而氏宗剛進入屬於自己的那間武士宅邸,本想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在返回郡上八幡城,可來沒等坐下,信長麾下的旗本足輕便找了上來,隻見他恭敬的行禮說道:“高山大人,主公有令,五日後在此城天守閣中召開評定會,屆時還請高山大人準時出席。”
這信長還真是不甘寂寞啊,老子才剛剛為其申請完官位,這屁股還沒坐熱,便又生事端,不知這次又有什麼動作。
不過,不管這麼急匆匆的召集家臣是為了什麼事,但氏宗已經下定決心,這次自己決不出力,若是有仗可打的話,氏宗到是不介意小敗幾場,以此來消除信長對自己的疑慮。
想到這裏,隻聽氏宗開口說道:“知道了,到時候氏宗一定準時出席。”
五天的時間一晃即逝,織田家的重臣們也準時來到了岐阜城評定室中,而織田家的那些下級家臣,並沒有接到主公緊急召開評定會的消息,所以還是各忙各的。
岐阜城評定室主位之上,隻見信長麵色凝重的端坐正中。而家臣也都已落坐,隻有瀧川一益麵容憔悴的跪在正中。
雖然信長在通知家臣們來此時,並沒有說明原因,不過,當看到龍川一益如此狀態的時候,家臣心裏便已經清楚了,主公這麼著急將自己還有眾位大人召來,恐怕是北伊勢方麵出了什麼大事,不然,就算偶遇小挫,主公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
就在眾家臣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聽信長用冰冷的語氣對瀧川一益說道:“說說吧,你在北伊勢都幹了什麼!”
瀧川一益聽完,不由抽緒了一下,主公給自己說話的機會,絕對不是想聽自己解釋,若是找理由推托的話,恐怕會將主公激怒,自己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看來是照實說為好。
想到這裏,瀧川一益隻從自己進攻願證寺開始說起,隻說自己的過失,至於前麵如何獲得北伊勢全境,如何勸得豪族歸順,確是一句沒提。
不得不說,信長之所以讓他開口,一是想讓在場的家臣知道,這此將他們召來目的為何,還有就是想要借此將瀧川一益臭罵一頓,以此來解胸中煩悶。
若是瀧川一益找借口推托的話,那麼挨罵是跑不了了,不過,他這麼一說,且又十分誠懇的請求處分,信長雖然還是對其罵了幾句,不過卻要輕的多。
信長大罵幾句後,平靜了一下,又開口說道:“北伊勢攻略你不用在負責了,退下吧。”
瀧川一益聽完心中大急,主公剝奪了自己進攻北伊勢的權力,那麼自己也就同樣失去了一雪前恥的機會,而這個汙點也會跟他一輩子,若是如此的話,自己在織田家必會嚴麵盡失,一輩子都會遭人恥笑,永遠抬不起頭來。
信長雖然沒有給他任何處分,不過這剝奪了他北伊勢方麵總大將的身份,卻比讓他切腹還要難受。
隻聽瀧川一益焦急的說道:“主公,屬下懇請帶罪利功,若此番在不成功,屬下願切腹謝罪,還請主公恩準。”說完瀧川一益深施一禮,等待信長的回答。
信長心中的怒火好不容易才略微消去了些,瀧川一益如此之說,信長心中的怒火頓時又衝到了頭頂,隻聽信長大聲罵道:“混蛋,難道你覺得還不夠丟人嗎,我織田家的顏麵都被你丟盡了,本家又有多少軍勢可供你浪費,還不給我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