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真田幸隆與織田長益雙雙來到練兵所,而氏宗與真田昌幸也在這時從各自的屋敷中走了出來。
當氏宗看到真田幸隆麵色蒼白,無精打采的樣子後,不由先是關心的問道:“在下觀真田大人這氣色實在不怎麼好啊,大人年事已高,還需多注意休息才是。”
真田幸隆早以沒有了之前的威風,隻見他先是咳嗽了兩聲,隨後說道:“高山大人說的是,老夫的確已經老了。”
正當氏宗不知該如何接他這話的時候,隻見赤備的訓練已經結束,秋山信友一拉韁繩,在這時趕了過來。
當他剛一來道近前,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高山大人,本家赤備已經做好準備,不知大人以為什麼時候開始呢?”
氏宗見麾下百名彎刀騎已經用完早飯,紛紛上馬等待命令,不由開口說道:“本家軍勢已經列陣完畢隨時可以比試。”
“好,那就讓在下見識見識高山軍的戰力吧。”說完,隻聽秋山信友又大聲吩咐道:“來人,取百柄木刀交付高山軍使用。”
時間不長,隻見十餘名足輕便從倉庫將木刀取來,隻見這木刀頂處裹著厚厚的綿布,綿布上沾滿了粉,至於比試的規則很簡單,隻要身上沾到這些灰粉,或者被擊落於馬下便要退出戰鬥,直到有一方全軍覆沒,才算結束。
這規則到是十分公平,而且隻看足輕的戰力,根本不可能去用什麼計謀,看氏宗沒有什麼異議,秋山信友立刻命令將那些木刀發放到彎刀騎手中。
完這一切之後,秋山信友與高山氏宗則是各到軍陣之後百米處,而織田長益與真田幸隆等人則是退到一旁觀戰。
待氏宗剛一來到陣後,隻見前田利家也策馬趕了過來,剛一到近前,氏宗便發現前田利家麵帶愁雲,眉頭緊皺。
不由開口問道:“又左你可是發現有不妥之處?”
隻見前田力家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主公,彎刀騎平日所用彎刀皆以劈砍為主,而現在他們手中的木刀卻隻有在頂端包裹了白布,也就是說隻有刺到敵人才算有效。
雖然屬下在之前也曾訓練過他們刺殺,不過因為武器所限,所以並沒有太過上心,而且武田家赤備手中的木槍可要比木刀長出一半有餘,若是兩軍戰在一起的話,那麼本家軍勢劣勢太大,恐難以取勝,此皆因屬下考慮不周,還請主公責罰。”
氏宗聽完,不由微微一笑,並沒有太往心裏去,這次與武田家赤備較量的目的還不是自己想要了解這赤備的戰力到底有多麼強大,日後與武田家交戰之時,自己也好有個準備。
至於本家軍勢,戰力保留的越多,越符合氏宗的心意,如果能在了解赤備的戰力,又讓對方摸不透自己麾下軍勢的實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隻有這樣,在真正的戰鬥中,才能給敵人意想不到的打擊,想到這裏,隻聽氏宗開口說道:“此事你不必他掛心了,本次較量,本家輸的越慘越好,好了,隨我觀戰吧。”
前田利家一向將成敗看的很重,當聽完主公此番話後,哪能就此放棄,隻聽他開口說道:“恕屬下愚鈍,不明白主公此話的意思。”
“武田家赤備向來自負,雖然現在兩軍還未交手,不過我敢肯定對方已經認定會勝利了,隻是勝多少而已,如果本家大敗於對方的話,那麼其便會更不將高山軍放在眼裏,那麼日後如果兩家翻臉,武田家之人必然輕視,正所謂驕兵必敗。
就算本家軍勢戰力的確不如對方,不過對方輕敵,本家重視,此消彼長之間,勝利自然會屬於本家,就算這比試讓武田家大勝千回又有何用,本家隻需在戰場上勝利一次便足夠了。”
說到這裏,隻見氏宗停頓了一下後,又繼續說道:“還有,如果那百名彎刀騎是因武器的原因而導致此次較量大敗的話,我相信他們覺不會因此對武田家赤備產生恐懼,反而會時刻想著雪今日之恥,日後若是有幸與武田家赤備在戰場上相遇,那麼肯定會爆發出驚人的戰力,現在你懂了吧。”
在氏宗語重心長的說完後,前田利家雖然已經了解了主公的心意,不過,對即將麵臨的失敗還是難以釋懷,隻聽他又開口說道:“主公說的雖然有理,不過,天下人皆認為本家騎軍與武田家赤備起鼓相當,若是此次大敗在對方手下的話,本家軍勢必然會因此聲威掃地,而主公也會因次顏麵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