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鬆永家足輕想到這裏之時紛紛後退,開始隻是退,而片刻後,卻已經開始朝後方狂奔起來。
而另一側進攻的軍勢,見正麵已經開始潰退,所以領軍的高山友照,右近父子無奈,隻得也領軍退了回去。
鬆永久秀見這此次進攻還是沒能成功,而且還白白折損了百多名精銳,不由腦羞成怒,立即派人返回大和國信貴山城,再調六百精銳前來助戰。
如今城中高山軍可戰之人隻剩下三百餘人,當軍勢調來之後,本家麾下軍勢便是高山軍的五倍有餘,鬆永久秀深信,隻要在軍勢到達之後,隻要向剛才那樣進攻,便可一擊將城池攻破,而戰鬥已經打成了如此模樣,家臣們也不再勸說了,如果現在放棄的話,那麼之前所付出的一切便是毫無用處了。
由於在等待援軍到來,所以一連兩天,鬆永軍並沒有對高崎成發起進攻。
而就在鬆永久秀調兵遣將的同時,高山氏宗被困高崎城的消息也是不脛而走。
京都麻雀屋內的一間靜室之中,隻見納屋助左衛門坐在正中,而在他下手還坐著一名浪人打扮的年輕人,隻見此人並沒有將額頭前麵的頭發剃掉,隻是用一根草繩將頭發高高束起,而其身上雖然穿著由細布製成的黑色素襖,不過上麵卻沒有任何裝飾,更是沒有表明其身份的家紋。
這名浪人,便是納屋助助左衛門雇傭的,負責保護京都麻雀屋安全的百人首領田中勝介,在如今這個亂世之中,總會有一些不得誌,或者家名被滅的武士為了生記而不得以為一些富商工作,雖然這樣的工作,會被他人所不恥,不過為了生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他們有機會再出仕武家的話,那怕是隻做一名無職,俸祿低微的最下級家臣,也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放棄現在這樣吃穿不愁的生活。
納屋助左衛門在將他打量一番後,開口說道:“田中勝介,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成為一名堂堂正正的武士,而並非想在麻雀屋中工作一輩子對吧。”
田中勝介聽完,不由一愣,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問題?難道是想將自己解雇不成?
雖然商人解雇浪人或是野武士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大多時候都為短期雇傭,像麻雀屋這樣長時間雇用的雇主很少,不過,還是讓他很是吃驚,可以說現在負責麻雀屋安全的百名護衛是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在配上納屋助左衛門提供的盔甲武器,所以這百人並非是烏和之眾,就其戰力而言,至少不輸給各大勢力的旗本。
難道是納屋助左衛門見軍勢已成,而想將自己趕走,這樣卸磨殺驢的事,商人們是經常會幹的,不過他卻沒想到會落在自己身上。
不過雙方畢竟隻是雇用關係,之前的費用也一分不少的全都支付給自己了,就算將自己解雇,也是無可後非的,隻不過,在出仕武家之前,如果在想找到像麻雀屋這樣待遇優厚的大商,便是難上加難了。
想到這裏,隻聽田中勝介無奈的說道:“納屋先生的話在下明白,那在下這就收拾東西離開。”說完,隻見他起身便要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