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好家與足利家之間的戰火被燃起之時,此刻高山氏宗正悠哉悠哉的在京都麻雀屋中與三五公卿閑聊著。
如果說之前高山氏宗來到京都時,公卿們對他的態度十分有好,是因為想要增加在麻雀屋中的欠債額度的話,那麼這次他再次來到這裏,公卿們對他熱情可就不單單如此了。
如今的高山氏宗雖然還沒能將飛驒攻下,不過公卿們皆聽說過高山軍的強大,並且又不知如今上杉,武田已經攙和進來,所以他們都認為,隻要高山大人想,那麼隨時都可將飛驒納入到手中。
如此一來,高山大人可就算的是一方大名,一國之主了,如果能得到他的幫助的話,那麼憑借他的財力,朝廷的收入將會大大改觀,自己也不用在過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了,所以自從高山氏宗在麻雀屋中出現的那一刻開始,除非休息,剩下的時間總有公卿討好,甚至就連仁親王還露了一回麵,像他示好。
這下可轟動了,原本沒怎麼在意的公卿見親王都親自來了,剩下的這些公卿哪還敢不來。
“主公,昨日在您休息後,又有兩名公卿大人想與主公結親,並且還將畫像代來了,另外還有一名公卿大人隱晦的告訴屬下,願意放棄現在的身份,成為高山家的食客,屬下不敢作主,還請主公定奪。”
說著,隻見納屋助左衛門便將兩卷畫軸,一封書信恭敬的放到氏宗麵前。
見到這些氏宗並不感到驚訝,自己在這麻雀屋中雖然隻是呆了五日,不過,除了第一天外,剩下的幾日,基本天天都會碰到這樣的事情,今天還算好的,才隻有三人,前兩天,尤其是第二天和第三天,每天都會有七八名公卿表達著不同的心意。
起初,氏宗也不是沒想過收一兩房公卿之女作為妾室,不過,每此當他展開畫卷之後,看到那上麵畫著的女子皆是禿眉,黑牙齒,麵容更是如白板一般,雖然氏宗也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日本以此為美,不過,氏宗卻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所以他寧可取平名之女,也決不願將公卿膝下之女納入到後宮之中。
至於收公卿為食客?氏宗更是連想都沒想過,有這些錢,自己還不如都招募幾名武士來的有用呢,再說,自己這點實力還差的遠呢,這納公卿為食客之事,真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玩的。
隻見氏宗有一搭無一搭的將那兩副畫卷展開,果不其然還是兩名禿眉女子,雖然氏宗已經想到了,不過還是惡心了一番,而站在一旁的納屋左之助偷眼瞧去,並且心中暗暗點頭,這畫上的小姐可比之前的強多了,主公應該會同意吧。
不過,當他看到主公隻是在上麵隨便瞟了一眼,便將畫軸合上,便知到自己肯定是猜錯了。
“助左衛門,以後如果再有公卿送畫卷前來的的話,就婉言謝絕吧,不必再來報我。”說著高山氏宗已經走了出去。
主公的要求可真高啊,恐怕也隻有阿國小姐那樣傾國傾城的美女,才能成為主公的妾室吧。
當高山氏宗剛一走出房門,便見以菊亭晴季與另外一名身穿布衣的老人走了過來,不過他旁邊那人讓氏宗感到很是陌生,而且看起來也並不像是公卿。
說話間,他二人便已來到麵前,菊亭晴季在之前便已經和氏宗打過交道,所以顯得很是親切。
隻聽他開口說道:“高山大人最近可是威名正盛啊,就連天皇陛下都偶爾會誇讚大人呢。”
如今高山氏宗的勇名在京都之地的確是一時無兩,不過天皇是因為感到好奇才提到過高山氏宗,卻絕沒有到誇讚的地步。天皇是什麼人,那是自稱天照大神的後代,雖然並沒有什麼實權,不過身份卻在那擺著呢,以他的身份又怎可能輕易誇講一名小小的武士,所以氏宗知道,這隻不過是菊亭晴季在客氣而已。
而氏宗卻是暗想,也不知道這天皇到底犯了什麼錯,竟然被天照大神發配到了這麼個多地震,多台風的小島上,而且還永世不得翻身,真是夠倒黴的。
氏宗雖然在心裏沒太將天皇當會事,不過,表現的卻是很驚訝,隻聽他連忙說道:“在下這點作為太過微不足道了,天皇陛下實在是謬讚了,氏宗愧不敢當。”
兩人一邊客氣著,一邊來到一間靜室內。
待三人坐定之後,氏宗見跟隨而來的那名上了些年紀的老人始終沒有開口,而且顯得很是局促後,不由笑這問道:“這位大人看著很是眼生啊,既然大人來了,還請不要客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