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宗直接將高山家係譜翻到最後一頁,上麵果然長子德若丸生於一五四三年,一五五零年夭折,他又看了看第四個名字,也就是那自稱是三木氏長的人,是生於一五五二年,所以到是的確和自己沒見過,而且自己那行字的墨跡要更舊一些,看到這裏,氏宗暗自慶幸,還好這係譜到了自己手中,否則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的話,說不定自己就會身敗名裂,在這個注重出身的年代,如果身份有問題的話,比惡名更加成問題。
不過如果那三木氏長真是高山家之人的話,終有見麵一日,還須編個理由才是,但這對氏宗來說到是小菜一碟。
在將那係譜和書信揣到懷裏後,隻聽氏宗對前來送信的中島勝次郎說道:“好,回去告訴氏長,就說我知道了。”
中島勝次郎本以為大殿會將方案告訴自己,然後在帶給主公知曉,可誰知竟然隻說一句知到了就算完事了?
那大殿到底是派不派援軍,派多少援軍,自己要是什麼都沒問出來的話,回去如何像主公交代?
想到這裏,他鼓足了勇氣,硬著頭皮問道:“大殿,不知要派多少援軍?”
氏宗不由眉頭一皺,開口說道:“這是氏長讓你問的?”
“回大殿,這…這並不是主公讓麾下尋問,而是…而是在下怕回去無法交差,所以還請大殿示下。”
“你就將我剛才說的原話帶回便可以了,我相信我弟弟應該是個聰明人,他應該回明白我的意思的,去吧。”
待中島勝次郎離開之後,氏宗立刻命人去請真田昌幸與本多正信兩為軍師前來,有了這條通往飛驒之路,快馬隻需要兩個時辰就可從郡上八幡城到達櫻洞城,這讓氏宗也再次下定了決心,一但飛驒全部到手,那麼便在國內大修道路,雖然花費必將是個天文數字,可是一但將路修好,那麼飛驒也會從此脫掉落後的帽子,這不但對治理領地有很大的好處,就算是打仗也會方便很多。
四個多時辰之後,兩位軍師已經趕到櫻洞城之中。
“剛才有人送來了一封書信,我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會勞煩兩為軍師前來共議此事,兩位軍師不要見怪。”當二人剛一到達,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就被氏宗叫到起居室之中。
“屬下不敢,不知主公深夜招見屬下所謂何事?”隻聽本多正信連忙說道,雖然他與真田昌幸都不知道原因,但從主公以往的行事風格來看,這件事定然小不了,主公的智謀天下無雙,能讓他感到難以決則的事,實在是不多見了。
氏宗並沒有說話,而是從懷中將三木氏長寫給自己的那封書信拿了出來交給二人觀看,不過係譜卻並沒有拿出來,雖然信上也提到了自己的身世,其對自己的疑惑,不過他知道本多正信與真田昌幸都是聰明人,是絕對不會問的。
果然如氏宗所想,他二人雖然看的認真,不過根本沒太關注氏宗的身世,主公已經站在這裏了,難道還是假的不成?再說就算主公的出身有問題,但現在主公已經開辟了自己的天地,有問題也變的沒問題了,所以他二人都選擇性的將此是遺忘的一幹二淨。
當那封書信在重新回到氏宗的手上之後,隻聽真田昌幸開口問道:“主公,屬下觀這書信毫無破綻,如果係譜不假的話,此書信上的內容到有八成是真。”
當他說完之後,隻見本多正信也跟著點了點頭,連氏宗都能想到有可能是姬小路賴綱早獲得了係譜,他二人又怎麼能想不到。
當真田昌幸說完之後,隻聽氏宗說道:“我和二位軍師的看發相同,不過是否出軍,卻是個讓人為難的問題,如果不出軍,有可能就會失去奪得姬小路家居城的大好機會,畢竟這個三木氏長麾下軍勢太少,而那掘金眾雖有百人,但畢竟不是足輕,若進攻不順便十分容易潰散。
可如果出軍救援的話,但這萬一是敵人設下的圈套,那麼在上杉軍麵前想要全身而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如果對方布置得當的話,就算全殲援軍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才請二位軍師前來商議,不知二位軍師對此有何看法?”
二人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在仔細思考著,而氏宗也不催他們,畢竟就算是自己都在猶豫。
過了一會,隻聽真田昌幸先開口說道:“主公屬下認為還是靜觀其變為好,本家目前軍勢隻有不到三千,就算將此城奪得,但是若派軍勢少了,就算沒有埋伏,但等敵人回軍之時,也很難將城池守住,而如果出軍多了,這櫻洞城必丟,此城一丟,那麼敵人便可在半日之內攻入本家之地,本家領地內目前隻有軍勢二百與百名忍者,如何擋的住敵人進攻,所以就算奪了鬆倉城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此乃屬下之愚見,還請主公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