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氏宗身邊的兩名武士也很年輕,一人身穿紅甲,一人身穿黑甲,與氏宗始終保持著一步的距離,而他二人分別是精甲足輕的正副統領,渡邊守綱與中川清秀。
在他三人之後,兩米外,還跟著一名頭戴鬼頭變之兜,身穿紅色具足的精甲足輕,雖然這名足輕缺乏可陳之處,不過他手中舉著的金孔雀馬印,卻讓上杉家眾人,包括村上義清在內的所有人感到驚訝,這馬印全部由黃金鑄成,幾根尾羽上更是串著數百枚金小判,這樣的馬印可不是誰都用的起的,一半人就算能造的起,也絕不敢拿到戰場上來。
萬一要是戰敗,這馬印被敵人奪去的話,那這損失無疑是巨大的,而且不但自己損失巨大,最重要的是還資助了敵人,能將這馬印帶到戰場中來,足可顯示高山家的財勢,與高山氏宗的信心,就連舉著馬印的那沒沒什麼可多說的足輕,現在在村上義清眼中也變得大不一樣了,要知道那麼一大陀金子,在加上數百枚金小判,這重量可著實不輕,而那名足輕竟然可以將其舉的穩穩的,這力量絕對不可小看,看來這高山家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正當村上義清為這陣勢感到震撼的時候,高山氏宗等人已經來到了大陣前麵。
隻聽他開口說道:“在下高山氏宗久仰村上大人之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雖然高山氏宗這是在和對方客氣,不過傳到村上義清耳朵裏卻是那麼的刺耳,他完全把高山氏宗的這番好話當成了諷刺。
自己與姬小路賴綱此次共率四千大軍前來,姬小路軍全軍覆沒先且不說,自己麾下軍勢不但近三成陣亡或者受傷不能再戰,就算剩下的足輕也是人人驚恐,,而高山軍損失不過三四十人,就這樣的戰計自己就算在之前積累起來一些威名,現在也是蕩然無存了,高山氏宗這麼說不是擺明了擠兌自己嗎。
想到這裏,隻聽他氣憤的說道:“廢話少說,高山氏宗你既然敢顯身,可敢與我正麵一戰!”
隻見氏宗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村上大人,在下這次前來並非是要與大人對決,而是……”
還沒等氏宗說完,隻聽村上義清仰天長笑道:“哈哈哈哈,帶軍勢前來,又豈能不是為了戰鬥?難道大名鼎鼎的尾張之狐是怕了不成?”
氏宗並沒有理會他的挑釁,而是麵露誠懇的說道:“村上大人,請您聽我說完,貴家與本家的交戰純屬誤會……”
村上義清開始本打算先讓他說完,不過一聽到這裏,還是沒有忍住,還沒等氏宗說完,隻聽他又咆哮道:“誤會?真是太可笑,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可笑的事情,這一戰本家損失足輕數百人,姬小路軍全軍覆沒,你竟然告訴我這是誤會,你覺得……”
氏宗見他兩次三番的打斷自己說話,別說他脾氣不好,就算是好脾氣也忍不住了,所以這次一改剛才的恭謙,同樣怒吼道:“夠了!作為武士總是打斷對方難道你不覺得失理嗎,還有,如果老子真想與你們戰鬥,剛才早就可以要了你們的命了,現在老子要說話了,都給我老實聽著,否則我保證你們在場的所有人看不到太陽升起!”
“呼呼喝,呼呼喝!”氏宗剛一說完,隻聽其麾下近一千五百軍勢口中發出震天動地的吼聲,不但聲音整齊,而且還可聽出其中蘊含著強烈的殺氣,上杉家兩千餘足輕聽到這樣充滿殺氣的吼聲之後,不由自主的全都後退了兩步,他們現在完全相信,高山軍完全有能力讓剛才高山氏宗所說的話變為現實。
村上義清雖然沒有回頭,不過卻聽到身後足輕的腳步之聲,如果放在之前,隻是高山氏宗這一句話,就可以成為開戰的理由,可現在,麾下軍勢已經完全失去了戰意,他相信,如果高山軍真的衝過來,他們根本擋不住敵人的進攻。
村上義清雖然不怕死,不過卻這樣窩囊的死去,而且他更不想讓身後的足輕再做無謂的犧牲了,上杉家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十分清楚,所以每一名足輕,尤其是精銳足輕都是寶貴的,再說剛才也的確是自己失禮在先,所以也由不得他忍下這口氣,既然高山氏宗真沒有開戰的打算,那到也不防聽聽他要說些什麼。
氏宗見村上義清不在言語後,才繼續說道:“村上大人,姬小路賴綱殺我父母,滅我全族,氏宗這次乃是報仇而來,你們完全是被其所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