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宗見狀不由微微一笑,他對這四名豪族家主的表情感到十分滿意,今日之所以讓他們與自己一同來觀看麾下軍勢操練,就是想讓他們在之後提不起抵抗的念頭,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從他們的表情來看,恐怕自己的目地似乎是達到了。
重藤弓的射擊並沒有就此停止,拋射之後,便是平射,二十支箭靶已經立在他們對麵八十米處,大宮景連一聲令下,其麾下重藤弓足輕立刻分為五隊,除第一隊外,隻見剩下四隊紛紛後退,讓出場地。
“放箭,放箭,放箭……”隨著五隊足輕射完之後,大宮景連一邊命令麾下足輕將箭靶抬到氏宗麵前,一邊來到氏宗麵前,開口報道:“報主公,重藤弓足輕操練完畢,拋射全中目標,平射全中箭靶,還請主公定奪。”
聽到這個成績後,氏宗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很好,命令重藤弓足輕待命。”
重藤弓足輕是最後一個上場的,隨著他們的操練結束,麾下各支軍勢又恢複到了往常的訓練之中,這樣的訓練他們早就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所以根本不用武士戳在那裏。
雖然沒有武士監督,不過卻並不用擔心他們會去偷懶,隻要你不怕死,完全可以這麼做,這可是和性命掛勾的,就算讓他們偷懶,他們也不會去做的。
當麾下家臣都集中到平台上後,那幾四名豪族家主還沒有完全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看著他們臉上那驚訝的表情,氏宗知道該和他們攤牌了。
隻見他依然保持著笑容,說道:“四位觀我麾下軍勢如何?”
“頗為雄壯,主公麾下有如此軍勢必能所向披靡。”四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一口同聲的說道。
“那你們以為,我這直屬軍勢與諸位麾下軍勢相比又如何。”
隻聽四人又是不約而同的歎服道:“主公麾下軍勢勝我等軍勢十倍不止。”
“你們麾下的軍勢竟然如此不堪,依我看來就沒有什麼保留的必要了。既然你等不用再招募軍勢,我看這用於養兵的知行也不再需要了,而且你們治下的城砦是用做防禦的,不過你們沒有軍勢,又如何防禦,所以為了領地的安全著想,我看你們幹脆帶這家眷還是搬到這鬆倉城居住好了。
當然既然你們已經向我效忠,我當然也不會虧待你們,不如這樣吧,凡治下土地達到兩千石以上的,可享有侍大將待遇,凡治下土地在兩千石以下的,享有足輕大將待遇,這些俸祿雖然不多,不過你們不再需要招募軍勢,應該也夠用了,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氏宗一口氣將話說完,根本沒有給他們插嘴的機會,而當他說完後,隻見四名家主麵麵相覷,他們實在沒有想到,主公讓自己來觀看軍勢操練的目地竟然是為了奪自己的土地與權力。
答應的話,自己還可以繼續活下去,可已經享受過權力的他們,突然變得一無所有,又怎會甘心,不過如果現在反抗,那麼絕對是死路一條,而且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死去,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所以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氏宗開恩,說不定還有一絲挽回的機會。
隻見四人連忙跪在地上,其中大村忠政連忙開口哀求道:“主公,我等治下之地乃是本家代代相傳,若是交於主公,實在是對不起祖上,所以還請主公開恩,屬下保證,日後絕對會忠心不二的效忠主公。”
“還請主公開恩啊!”
“……”
氏宗已經決定下來的事,又怎會因為他們幾人的求饒而輕意更改,隻聽他堅決的說道:“不必在說了,既然你們已經認我為主,那麼我剛才所說的便是命令,難道你等想抗命不成?”
說到這裏,隻見氏宗根本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對身後的家臣說道:“慶次,勝介你二人立刻帶領麾下軍勢前往各豪族城砦中布防,不得有誤。”
隻見田中勝介皺著眉頭說道:“是主公,不過如果遇到各家阻攔該如何行事,還請主公示下。”
還沒等氏宗說話,隻聽前田慶次無所謂的說道:“嗨,這還不簡單,他們如今已經歸順本家,如果有人竟敢阻攔的話,與叛亂無異,直接殲滅便是了。”
“高山氏宗你欺人太甚,我新田平三郎跟你拚了。”新田平三郎與高山氏宗的距離不過三米,他算準了,自己發動突然襲擊的話,如此短的距離,就算其與其麾下家臣反應過來,但到那時,高山氏宗也早已經成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