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軍中副將的大熊朝秀一直都沒有開口,甚至連剛才眾武士所說的話他都沒有聽進去,自進入大帳之後,他便一直在想著辦法,而現在,終於讓他想到了。
隻聽他開口說道:“還請山縣大人暫息雷霆之怒,在下到是想到個辦法,如果能夠成功的話,不但可輕而易舉的奪下高山城,甚至還可將高山氏宗的人頭呈於大人麵前。”
“什麼辦法,快說!”隻聽山縣昌景焦急的問道。
“山縣大人,在下想到,那風魔小太郎不但是上忍,而且就其忍術而言,就算與百地三太夫相比也不會差上多少,高山家雖然也有上忍,但在下看來,卻絕對不是風魔小太郎的對手,既然如此,何不讓他潛入城中,刺殺高山氏宗,隻要高山氏宗一死,高山軍必亂,到時我軍在趁亂攻城,必可一擊而得,不知山縣大人以為如何?”
“不行!我乃堂堂正正的武士,豈可用這下三爛的手段,就算將高山氏宗刺殺之後,我軍取得勝利,也不光彩,所以刺殺之事休要再題。”
山縣昌景極重名聲,用計可以,但派人刺殺對方主將之事,就算有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同意的。
也就是因為大熊朝秀是主公直臣,且又是軍中副將,山縣昌景還多少給他留了些麵子,並沒有發怒,如果換其麾下家臣提出這樣建議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將對方大罵一頓。
作為武士不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去擊敗敵人,而是去用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一種恥辱,是對武士道精神的褻瀆。
而大熊朝秀雖然見山縣昌景說的堅決,但現在除了這個辦法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他並沒有放棄。
隻聽他又繼續開口說道:“山縣大人,我等奪取飛驒之是第一步,而進攻歧阜才是最重要的,大人的名聲顧然重要,但若是和主公的大業相比呢?我等作為武士,那麼早就應該將心中雜念拋掉,一心一意的為武田家效力,所以還請山縣大人三思。”
“不行,相信就算主公知道我是因為沒有派人刺殺高山氏宗而耽誤了,也不會怪罪的,而且我認為,主公也覺不願意看到,我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才能完成任務,你無需再多說了。”
大熊朝秀聽完,不由眉頭一皺,即使自己這樣說,也沒能打動山縣昌景分毫,之前他到是知道其在某些時候十分固執,開始他還不以為然,但今天他卻是領教到了,自己都已經都把主公抬出來了,竟然還沒能將他說動,固執的人他不是沒有見過,但像山縣昌景這樣固執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在他看來,這已經不能用固執來形容了,完全就是偏執。
但他還不想放棄,如果能達到戰略目的,那麼自己作為統軍副將功勞肯定是少不了的,可如果沒能完成的話,同樣主公的責罰也會算自己一份。
山縣昌景所在乎的不就是名聲嗎,那就不讓他承擔好了。想到這裏,隻聽大熊朝秀開口說道:“山縣大人,如果您是怕名聲受損的話,那在下願意一人承擔,布置刺殺之事,在下可去做,還請大人允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