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氏宗想到這裏之後,隻聽他笑著說道:“佐久間大人,您這話恕氏宗難以認同。”
當氏宗說到這裏時,佐久間信盛心中頭不由一緊,難道這高山氏宗想要拒絕自己?可這實在沒道理啊,丹羽長秀,森可成還有瀧川一益投入到木下陣營已經隻是時間的問題了,如此一來自己就顯得猶為重要了,不管自己投向他們其中哪一派,這一派都會占到優勢,自己主動來投高山陣營,他應該沒有拒絕的理由啊。
隻聽佐久間信盛不名所以的問答:“飛驒守大人這話是何意?”
隻見氏宗微微一笑道:“佐久間大人當日已收小愛為義女,氏宗將娶愛原當算喜事,而大人嫁女當然也算是喜事,所以大人應該也恭喜自己才是。”
說到這裏,隻見氏宗突然坐直了身體,恭敬敬的向佐久間信盛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嶽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看著氏宗的突然轉變,佐久間信盛大罵道:“好你個小滑頭,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好,以後若是讓我知道你敢欺負愛原的話,就算林佐渡不管,我也不會輕饒了你,你可記住了?”
“請嶽父大人放心,小婿就算是對自己不好,也不會委屈愛原的。”
佐久間信勝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老夫沒什麼好送你的,既然之後你我以成一家人,那麼老夫絕不在說兩家之話,老夫就以此當作賀禮吧。”
佐久間信盛這話已經說的再明白不過了,就算是傻子都能聽出他話中的含意,氏宗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隻聽他連忙說道:“多謝嶽父大人,小婿定不會墮了嶽父大人的聲威。”
佐久間信盛點了點頭,沒再和氏宗多說什麼,但現在心情大好的他卻忘不了奚落柴田勝家幾句,畢竟向現在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隻見他側過身來,麵對柴田勝家說道:“不知柴田大人,從第一的位置上退下來,感覺怎麼樣?”
“哼,你還不是一樣像後挪了地方,我看用不了多久,你恐怕就隻能坐到門外去了。”隻聽柴田勝家不甘勢弱的反擊道。
佐久間信盛聽完也不生氣,依然悠然自得的說道:“在老夫眼中這第二和第三的位置並沒什麼太大區別,不過柴田大人從第一跌到第二,這問題可就嚴重了,千兵衛身材高大,有他擋在你的前麵,也不知道主公還看不看的見你,哈哈。”
“真是氣煞老父,千兵衛乃是老夫女婿,他成為本家第一家臣,也等於是為老夫的麵子上添了光彩,而你就沒……”
說到這裏,柴田勝家突然想起來,氏宗娶了愛原之後,這佐久間信盛豈不是和自己一樣,也是他的嶽父了,如此一來,一直可以用此來奚落他的話,不是也沒法說了嗎。
見柴田勝家語塞,佐久間信勝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柴田勝家臉上一紅,大怒道:“真是氣煞老父,快說,當日茶會上你收愛原為義女,是不是早有欲謀。”
隻聽佐久間信盛也怒道:“休說老夫,當年你收小櫻為義女,又是出與何種目的。”
“老夫是看那小櫻可憐。”
“難道我不是,老夫不但看愛原可憐,更是看林佐度淒涼。”
“……”
就在柴田勝家與佐久間信盛爭吵的同時,家臣們也陸續走入評定室中,由於在這一戰之後,很多家臣的身份都將有了變化,所以這坐位也會有很大的調整,按理說,應該等封賞過後的下一次評定,才會調整家臣們的坐次,可信長乃是心急之人,既然已經想到的事情,他是不會拖下去的。
而這樣一來,可就苦了長穀川秀一了,如果隻是為家中重臣引路這到也沒什麼,主要是有很多重臣在到來之後,一屁股坐在其之前的位置上,若是位置向前挪動,他們到也不會多說什麼,有的還會與長穀川秀一開上幾句完笑,可如果碰到位置下降的武士,那他可就不好受了,那些重臣不敢怪主公,所以隻能將怒火撒在他的身上,這足夠讓他感到身心疲憊了。
木下藤吉郎這時麵帶喜色的從外麵走了進來,這一仗他不但擋住了朝倉家大軍的進攻,而且在最後時刻,果斷的發起反擊,並討取朝倉家大將數人,這樣的功勞,足可讓自己獲得不小的封賞了。
而且在之前他聽丹羽長秀分析,主公似乎是有意扶植自己這一派與高山柴田派抗衡,所以這一次的收獲,恐怕還要比自己理想中的收獲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