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定室內,家臣們全都盯著氏宗,等待主公定下出征日期,畢竟如果不將日子定下的話,那麼今天這會就等於是白開了。
不過讓家臣們意想不到的是,主公不但沒有定下,甚至連提都沒提,竟然直接要宣布散會。這樣一來,家臣們可都坐不住了。
不過說話之人不是領軍的家臣,而是香川忠次。“主公,不知大軍何日出征,屬下好早些調撥糧草輜重。”
隻見氏宗笑吟吟的說道:“嗬嗬,這個不急。”
“呃,這個,主公,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這個真不能不急啊。”隨著身份越來越高,金甲三人眾也不得不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畢竟他們認為隻有這樣,才能配得上高山家重臣的身份。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很顯然香川忠次有些坐不住了。
如果說香川忠次當局者迷的話,那麼坐在他旁邊同樣最早跟隨氏宗的中村一氏卻心跟明鏡兒似得。
他見香川忠次還打算開口想問,不由輕輕扯了扯其衣袖,然後小聲說道:“我說清兵衛,你說你也跟隨主公十幾年了,怎麼還沒看明白,主公不說,這明顯是準備陰人嘛,就是不知道準備陰誰了”
聽完香川忠次不由眼前一亮,對啊,主公每次陰人的時候,好像都是這表情,看來自己還是別廢話了,免得招主公不待見。
而其他家臣見香川忠次都沒問出來,恐怕就算自己再問,也不會得到什麼結果,所以也幹脆聽之任之了,反正基調已經定下,出征是早晚得事,再說這一年由於出工不出力,麾下足輕多少有些懶散了,正好趁著機會好好整訓一番。
見家臣們不再開口。“既然諸位沒什麼要說的了,那就散會吧,兩位軍師,水瀨右衛門留下,散會!”
氏宗在更衣之後,走進一間靜室,而三名家臣早已在其中等待。見到主公到來,連忙行禮說道:“屬下參見主公。”
“好了,你們都隨意點吧。說完隻聽氏宗問道,你三人可知道此次單獨將你等留下,所謂何事?”
“如果屬下猜測不錯的話,主公恐怕是要聯合德川了。”本多正信不愧為足智多謀之士,在氏宗沒有任何暗示的情況下,就能猜出個大概。
不過等他剛一說完,真田昌幸接著說道:“恐怕不止如此,不然的話主公也不會如此小心。”
“哦?那你說說,我是如何想的?”氏宗饒有興趣的問道。
“目前就大勢而言,大殿統治中部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在此地任何人都無法插手,而觀大殿的布置,西部恐怕已經有了人選,木下大人也不負大殿所托,目前已經在西國立足。所以主公想要發展就隻能向東,而東國武田家已經衰落,但北條家卻依然強勁,所以屬下猜想,主公是打算借此一戰,消耗北條家實力,北條家的實力消耗越多,那麼本家奪取關東就越容易。”
“哈哈,知我者昌幸也,不過你還少說了一點,那就是德川家,德川家給你等的印象恐怕十分殘弱,但這不過是表麵現象而已,德川家的實力可比表麵強大的多。而且德川家康此人極有莫略又能隱忍,這樣的人在側,這樣芒刺在背我豈能安心,如今正可以借此機會,不說消滅德川,但也要讓其與北條拚個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