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名字,前田慶次的臉色好轉了不少,畢竟對方有姓,說明至少是武家出身,雖然落魄了,但之前畢竟也是武士,所以前田慶次給了他們應有的尊重。
“嗯,你倆可是武家出身?”隻聽前田慶次開口確認道。
“回大人,在下乃是今川家家臣葛山友綱之子,因今川家被滅,家父身亡,而後被遠江豪族禦宿家收養,但幾年前禦宿家也已滅亡,在下值得來此希望得到出仕的機會。”禦宿堪兵衛不卑不亢的答道。
“既然是武家出身,武藝如何?”聽到對方的身份之後,前田慶次動了心思,如果對方武藝還說得過去的話,那麼不妨勸主公收了他,並讓其加入其本武士隊。在大量擴充軍勢之後,旗本武士隊的人手可是嚴重不足的,這人要是真有點本事,不妨充當個小頭目。而為何前田慶次不將他招收為家臣,完全是因為他沒錢,別看他俸祿不少,可同樣花費也多啊,別說養家臣,就算是養活自己都困難,要不是叔叔前田利家時不時接濟一些,就算不戰死估計也餓死了。
禦宿堪兵衛可不是傻子,對方要考校自己的武藝,那就說明眼前這名武士大人動了招收自己的心思,若是自己能夠好好表現一下的話,說不定這事就成了。
再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禦宿堪兵衛的膽氣頓時提升不少,隻聽他開口說道:“回大人,在下練槍十年,不是在下開口,就憑在下手中這柄長槍,討取敵方大將如探囊取物一半。”
“行了,光說不練算什麼本事,先比劃比劃再說。”
“是大人。”達了一聲之後,隻見禦宿堪兵衛抬起長槍便擺了個架勢,而後一連三槍,有刺有挑有撥,三槍一出、破風之聲響起。
前田慶次一邊看著,一邊心裏暗暗點頭,隻從這三槍,他便看出,對方練槍的年頭的確不短了,手穩、眼準,心夠狠,但是他還看得出來,對方雖然苦練過,但卻從未經過名師指點。這一點從他擺的架勢就可以看的出來。前田慶次為什麼看得出來?廢話,他叔叔乃是有槍之左近之稱的槍術達人,前田慶次跟著混了那麼長時間,要是連這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就真白混了。
當禦宿堪兵衛收了長槍,更是麵不紅氣不喘,在場的其他浪人大多心中暗暗佩服,他們之前見禦宿堪兵衛連商人的雇傭都接,所以一直沒把他當回事,可誰知對方竟然有這麼強的實力。
“槍術還算稀鬆平常,算了,你也先站到一邊吧。”這到不是前田慶次有意打擊對方,這樣的槍術,在他眼裏真的隻能算是稀鬆平常,所以他並沒有瞎說。
可這話卻給禦宿堪兵衛造成了很大的打擊,要不是顧及對方的身份的話,他真想上去比一比,不過,幸好他沒這麼做,不然,他會輸的很難看的。
他估計對方沒看上他,所以恭敬的達了一聲之後,還是耷拉著腦袋,站在了小瀨甫庵身邊,等待發落。
而當前田慶次看向五助之後,不等發問,隻聽湯淺五助連忙說道:“大人,在下。。。小人並不是武家出身,但卻一直想要成為武士。。。”
還沒等他說完,隻見前田慶次猛的抽出腰間太刀,大怒道:“混蛋,你可知道隻有武士才可稱姓佩刀,你區區一個賤民,也敢如此,今日我便斬你以正武士之名。”說著提到便上。
前田慶次這次是真怒了,對方這麼做如果不加以製止的話,那麼以後人人效仿,武士還有何顏麵,所以他並不打算饒了對方,並且也讓四周這些浪人知道知道冒充武士的下場。
不過還沒等他走到湯淺五助麵前,他突然發現,原本四周一直關注著自己一舉一動的浪人們,突然全部向自己身後看去,並且一個個抬頭挺胸,好像吃了春藥一般。
還等前田慶次回頭,邊聽身後傳來主公的聲音:“混蛋,隻是讓你問問到底外麵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過了這麼半天都沒辦好,真是廢物。”
前田慶次也顧不上湯淺五助了,連忙收了手中的太刀,連跑帶顛兒的來到氏宗麵前,恭敬的行禮說道:“主公,屬下知錯,不過。。。那個其實這件事也不怪屬下,本來已經完事了,正要回去向主公回報,可是誰知道突然發現一個竟敢冒充武士的賤民,屬下為了保護武士之名,本想將其斬殺,然後主公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