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的似乎都已經在做了,但孫繼剛的胸悶和氣喘卻是越來越厲害了,因為碰到雙休日,他的CT檢查報告還沒出來,孫榮然自然也不方便去問蘇俊琦的,隻能焦急地等待著結果,似乎結果出來了,一切能找到治療的途徑了,他現在總是寄希望於這些書本上的偏方和醫案了。
星期天一大早,天氣盡管冷,孫榮然一早便起來去將院子的大門打開了,因為孫繼芳,褚鴻雲和楊菊芳他們要來坐他們的車去蓮花古寺的,不能讓他們在門外等的。
孫榮然再回到樓上的時候,金舒薇已經準備下樓去給祖母燒點早飯吃的了,她不願意一大早就把孫思遠給叫醒的,小家夥也很不情願會這麼早起床。
“舒薇,該讓思遠起床了,等下舅舅他們一過來又要來不及的了。”說著,孫榮然便去弄醒孫思遠了。
“你也好幫他穿衣服的,我下去給奶奶弄吃的了。”金舒薇扔下一句話便下樓去了。
孫思遠的夢鄉被突然打斷很是委屈,他哭喊著還要睡。孫榮然便湊在他耳邊說道:“思遠,你想不想爺爺帶你去吃油條了。”
孫思遠哭叫著:“想,我想坐在爺爺的滴滴嗚嗚上去吃油條。”
“那你要聽話,爸爸給你把衣服穿好,今天我們一起去給爺爺拜懺,讓爺爺身體好起來,早點出院好帶你去吃油條。”
“哦。”孫思遠雖然嘴裏在答應,但還是帶著哭腔,不情願地讓孫榮然掀開被子給他穿衣服和褲子了。
“爸爸,什麼叫拜懺?”
“就是到寺廟裏給菩薩磕頭保佑爺爺身體快好起來,可以讓爺爺早一點從醫院裏回來抱思遠。”
費了一番勁,孫思遠的衣服總算穿好了,孫榮然去搓了一塊毛巾過來給他擦了擦臉後便抱著他準備下樓去了。剛走到樓梯口,孫繼芳已經端著給祖母吃的飯菜走上樓來了,金舒薇跟在她後麵準備來給孫思遠穿衣服。
孫繼芳端著飯菜向孫思遠歎息道:“唉,我的寶貝,害得你也這麼早起床了!”
孫榮然便對孫思遠說著:“思遠,叫奶奶,跟奶奶說隻要爺爺身體好,再早我也不怕。”
孫思遠便奶聲奶氣地重複著孫榮然的話,孫繼芳聽著孫思遠的話,臉上總算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但那笑容裏掩飾不住地又有點眼睛濕潤了。
金舒薇上來接過了孫思遠抱著,對孫榮然說道:“你下樓去把那些要帶到寺廟裏的東西裝到車子後備廂裏吧,舅舅他們也馬上快到的,姆媽讓奶奶吃好早飯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孫榮然答應著便下樓去準備這些事情了,他一股腦兒將在菩薩那裏燒化的銀錠元寶,蠟燭香火裝到了後備廂裏。
正在孫榮然忙著裝這些東西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楊菊芳的聲音,“榮然,我還以為你們沒起來呢,思遠呢?”
“舅媽,舅舅你們來了啊,思遠也起來了,舒薇可能在喂他早飯呢。”
“唉,一個人生病弄得小寶寶也不能安寧,所以家裏啊可不能有一丁點事,不能有病人的。”楊菊芳歎息著走到屋裏去了。
沒過一會兒,金舒薇和孫繼芳她們都從屋裏走了出來,楊菊芳手裏抱著孫思遠。
“榮然,我們都好了,現在可以出發去老虎洞了。”金舒薇對孫榮然喊道。
“嗯,就是等下奶奶的午飯讓姆媽去和五舅婆說一聲,讓五舅婆等下過來給奶奶弄點吃的。”孫榮然說道。
孫繼芳便趕緊向院子外跑去,邊跑邊說道:“我這就過去和你五舅婆說一聲,把這事給忘了,幸虧榮然還記得。”
孫榮然向她喊道:“姆媽,你慢點,不用急的,我等下車子開過來在路邊等你。”
褚鴻雲坐到副駕駛位置上,楊菊芳抱著孫思遠也坐上了車,孫榮然便將車子開出院子外,等金舒薇將大門關上也坐進了汽車便往五舅婆家那邊開過去。
五舅婆站在路邊和孫繼芳似乎在說著什麼,孫榮然將車停在路邊,對金舒薇說道:“舒薇,你把家裏的鑰匙給五舅婆,等會兒沒鑰匙,五舅婆可走不進我們家裏的。”
楊菊芳和褚鴻雲也搖下車窗和五舅婆打了個招呼。
五舅婆接過金舒薇從車窗裏遞過來的鑰匙,便向車裏喊道:“噢,菊芳和鴻雲也去的,那最好了,我也在想如果去的人不多,我和你們四舅婆她們去說一聲讓我們去那裏一起拜菩薩好了。”
“舅媽,榮然本來是也想叫你們幾個一起去的,想想你們年紀大了,彎腰起身的會累傷了身體,所以才不和你們說的。”孫繼芳便一邊向五舅婆說著,一邊打開車門也坐上了車。
孫榮然便開著車趕緊往聞堰疾馳而去了,他們必須在七點半前趕到寺廟裏的。
老虎洞山因為山上有一山洞傳說曾有一老虎居住此洞而得名,老虎洞前方便是蓮花古寺,是觀音菩薩的專門道場。蓮花古寺依山勢而建在懸崖之上,主殿巍峨雄偉。在寺廟外可以縱覽三江交彙的美麗景色,特別是在斜陽西沉的時候,那抹餘暉將江麵染成了金黃色,壯麗而絢爛,所以來這裏爬山看風景的人還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