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於勇才看完那些人像照片。
“怎麼樣？”
“嗯，這裏麵有幾個是麵熟的，還有的沒有見過。”
於勇回答著，夏安潯緩步上前，示意於勇將其麵熟的幾人指出。
很快，於勇將那些人指出後，夏安潯接過手機，雙手飛速地在其上操作著，那些資料數據很快消失一空。
“警方抓到的就隻有那些人嗎？”
於勇猶豫著開口。
聞言，許向陽眉梢微挑，直截了當道。
“他們能讓明麵上抓到的隻有這些人，所以我們不是找到你了嗎？”
“原來是這樣，那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剛才那些是上麵安排下來的任務，現在算是額外收獲，就算你沒有額外的消息能給我們，也不虧。”
聽此，於勇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原來在裏套自己的話呢，卻也隻得無奈開口。
“這裏麵我隻知道少了一個人。”
“說說。”
“那個人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和身份，你們應該清楚，賭場這些交易做得都很隱蔽。”
“嗯，繼續。”
於勇頓了頓，咽了口唾沫，似乎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般，再次開口。
“那人來過幾次，長得很斯文三十幾的模樣，眼角那裏有一道很淺的疤。”
說著，於勇還比劃了一下那道疤痕大概的位置。
“那疤痕那麼淺，在賭場那種環境，你是怎麼看得清的？你觀察他了？”
許向陽追問。
“那男人斯斯文文的，一臉書生樣，那臉白白淨淨的跟什麼似的，那疤自然就明顯了點，這也不是我記得最深的地方。”
“那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是啊，我記得那是那個男人最後一次來，貨送到賭場後，他就留下來玩了幾把，一個跟他一起賭的賭客，出了老千。被他發現了，那賭客還不服氣，不等我們出麵，他就笑眯眯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刀來，然後…”
兩人聽著於勇的講述皆是沉默。
“那天，那個區域的場子正好是我看著的，我親眼看著他笑容滿麵地把那手指一根根……哎呦，太可怕了。”
“噗嗤，既然都在裏邊了，這些事你也沒少見吧，還會害怕？”
許向陽不屑的冷嗤聲響起。
於勇被許向陽說得，尷尬地麵上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我們這些人，就是那賭場裏麵最底層的小人物，也不沾那些東西，我這不也是為了生活……”
“如果真的是為了生活，現在你也不會坐在這裏跟我們對話，做這種來錢快的事情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許向陽沒給於勇詭辯的機會。
“那，那些不都是他們自願的，我們也沒有強買強賣…”
於勇的聲音顯然小了下去。
“是啊，他們的確活該…”
許向陽肯定地點頭。
“啊？”
於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過，你也是。”
許向陽繼而補充道。
“額嗬嗬，警官你挺會開玩笑的。”
“你覺得很好笑？”
見著許向陽瞬間冷臉，於勇尷尬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我們走。”
許向陽轉身朝夏安潯道。
“好。”
說著兩人就要往門外走去。
“警官，那個，我還要在這裏呆多久才會有人來接應我啊，我怕被他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