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委以重任(1 / 2)

比起青顏酒吧裏的鬧騰,外麵卻是難得的安靜,江風送了陣陣清爽,霓虹燈有規律的跳動著。

遠遠就望見角落裏一個穿白色衣服的人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月涵情不自禁的慢慢靠近,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得也越發的真切起來。

小麥的膚色,丹鳳眼的右眼角下一顆小小的淚痣,薄薄的嘴唇邊是一些潦草的胡須。配上一襲白衣,稚嫩中參雜著一絲穩重,穩重中又有一些小個性。總之就是心動的感覺。月涵泛起了花癡,呆呆的站在他身後。

少年左手托著臉頰,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桌子上的一個小花盆,時不時摘一片葉子,桌子上已經落下好幾片了,嘴裏還嘟囔著什麼聽不真切。

覺察到地麵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狹長的影子,猛地站起回頭,對上月涵的臉,被嚇得連連後退,那可憐的盆栽也險些遭了殃。還好月涵眼疾手快後知後覺的少年也伸手去扶。傳來陣陣少女的觸感,又是一驚。

“徐醫生,好久不見。”月涵眉眼微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少年一愣。

“你……你是上周來醫治腿傷的。”徐醫生心情稍微平複了,最後眼睛落在了月涵的右腳上。然後連忙扶著月涵坐下,冷冷的說道:你應該好好養傷的,怎麼一個人跑江邊來吹風了,感冒了怎麼辦?

“徐醫生妙手回春,我的腿已經好了。”月涵撩起褲子,露出雪白的肌膚,全然看不出是受過傷的樣子。

“那.....那是自然,我醫術可是出了名的。哈哈哈。哎,對了,我是陪蕭少爺來參加party的,隻是我這人喜好清靜……”看著月涵穿著樸素,顯然也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又道“你也是陪什麼人來的嘛?”

月涵瞬間明白了什麼,打著哈哈,對呀對呀。陪我的.....額....朋友,陪朋友來的。我們....朋友。嗯。

月涵表麵硬撐著,從沒撒過謊的她。額頭上滲出幾顆汗水,眼睛忍不住的左右掃視,後背的雙手也已經擰成了麻花。

不經意間瞥見桌子上的片片葉子,徐醫生難道有什麼煩心事嘛。

“哎,生活哪有一帆風順的......對了,我叫徐強,我隻知道你是來醫治腿傷的,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柳月,叫我柳月就好了。”

“柳月,真好聽呢,我......”

嗡嗡嗡~徐醫生白衣的荷包發出陣陣亮光,原來是醫院的電話,徐醫生神情焦急,說了句好的馬上到便掛斷了電話。

“那個啥,柳月,我現在有點事,先....先走了,再見了”說完就火急火燎的跑開了。

月涵目送著他,直到視線之外,嘴裏喃喃自語,好有責任感的男人啊。

臨近清晨,霧色濃重,吱呀吱呀的腳步聲從遠方傳來。男人穿著略顯單薄,嘴裏時不時吐著霧氣,麵具上也結了一層淺淺的霜。雙手不自覺的捏成拳頭形狀,在胸前揉搓。

徐良平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手裏還抱著一個酒瓶子。身上披著一件外套,嘴裏時不時吧唧一下。

青顏酒吧內勤勤正端坐在二樓,看著樓下雜亂的桌椅、髒汙的紅毯、打翻的酒瓶還一滴一滴的往外淌著。眼神有些渙散,麵容有些憔悴,頭發有些鬆了,妝也暈染得有些花了。

麵具男小心翼翼的打開大門,被這狼藉的場麵嚇了一跳。看見二樓的勤勤時又不禁打趣道:怎麼,被打劫了嘛。需要我幫忙撥打110嘛?

見勤勤沒有接話的意思,麵具男隻好一邊說話緩解氣氛,一邊向二樓走去。

嘖嘖嘖,真是亂呀。麵具男嫌棄的踢了踢腳邊瓶子,發出一串叮鈴鈴的響聲,留下一灘水漬。小羽他們膽子也太大了,都不知道收拾一下,回頭看我不扣他們工資。時不時眼睛瞅瞅勤勤。

見勤勤還不開口,徹夜不歸的他有些難堪,以為勤勤在生他的氣。便自顧自的走到勤勤身後,拍了勤勤後背一下,當勤勤起身轉過來時,另一隻手拿出了一朵不知名的黃色小花。

“真是老套呀,這樣是撩不到女孩子的。”勤勤表麵這樣說,嘴角的笑容還是出賣了她。

勤勤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蓬頭垢麵的衣服上還掛著露水,鞋上全是泥垢。

“怎麼昨晚的酒好喝嘛,看看你活脫脫的像一個乞丐似的”勤勤嘲諷道。

“我嘛,確實是去喝酒了。那你呢,乞丐婆,怎麼也蓬頭垢麵的。不會是在等我吧。”說著,緩緩把手上的花插在了勤勤的頭上。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在欣賞自己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