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餘鶴呢?

他什麽都不知道,傅雲崢也不用他知道。

餘鶴用舌頭將可疑之處搜了個遍,攻城略地,逼著傅雲崢望風披靡,不自覺向後退去。單手扣住傅雲崢的後腦,餘鶴暫且放過對手,轉而側頭吮吸那薄涼的唇瓣。

正在這時,在不遠處等候許久安保人員見兩人突然間就親在一起,生怕事情進一步發展,隻得硬著頭皮快步走來。

傅雲崢餘光瞥見有人來,雙手抵在餘鶴胸前,輕輕推開餘鶴,示意:“有人來了”

餘鶴微微退後。

傅雲崢先用拇指抹去餘鶴嘴角的水漬,才反手用手背擦了下自己的唇。

哪怕被人瞧見在花園裏與同性接吻,傅雲崢依舊麵不改色,隻沉聲問:“什麽事?”

穿著製服的安保人員躬下身,低聲向傅雲崢彙報:“傅先生,餘少爺的朋友到了。”

“帶他去泠花汀。”傅雲崢淡淡吩咐。

安保人員呼吸一窒,他感覺這份待遇優厚的工作正在跟他揮手作別,然而事已至此,隻能微微側身,咬牙回復:“傅先生,那位少爺說,餘少爺讓他直接過來。”

餘鶴與傅雲崢同時側過頭。

隻見不遠處那人呆若木雞,直愣愣站在楓樹下,難以置信地瞧著他們。

餘清硯滿麵惶悚,叫了一聲:“餘鶴!”

*

泠花汀是傅宅招待貴客的地方,建在莊園北側碧波湖之上,西麵以水晶製成的錦鯉缸代替牆麵,極盡豪奢,四麵環水,草木蓊鬱青翠,景色怡人。

餘清硯和餘鶴麵對麵坐著,隻見十幾名身著統一製服的幫傭魚貫而入,端菜的端菜、倒水的倒水,將手中菜品放到桌麵上便一躬身退下,左上右下,秩序井然。

桌麵上菜品精致堪比國宴,自打餘清硯走進傅家莊園就時時處於震驚之中。

他原以為餘家便已是奉城數一數二的豪門,可和傅宅這王府似的作風比起來卻是不值一提,但令他更為驚愕的是,包養餘鶴的人居然是傅雲崢!

傅家的產業遍布全球,實力在全國都數一數二,傅雲崢作為傅家的掌權人,多少人削尖了腦袋也湊不到他跟前,放在往日,別說是餘清硯,就連他父親餘世泉都難得一見。

車禍後,傅雲崢更是久不出現在人前,一直住在雲蘇的莊園裏,旁人想和他說句話都難上加難。

這是真正手握龐大經濟走向的大資本家。

傅雲崢若是不高興了,隨手收緊供給鏈,那多少人都得跟著傾家蕩產。

餘清硯的目光從餘鶴眉骨的結痂掃過,又落到餘鶴唇邊的淤青上,雙手緊握成拳,心中百感交集:“餘鶴,你過的怎麽樣?”

餘鶴單手托腮,懶洋洋地半趴在桌上,側頭看著餘清硯,語氣同樣懶散:“你來到底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