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傅雲崢的欣喜消失了一般,餘鶴從冰箱裏拿了瓶冰可樂,鬱猝地向傅雲崢講述自己暈針的經歷。
傅雲崢倒沒想到餘鶴暈針暈的這樣厲害,聽過後沉思片刻,給出了解決方案:“要不你換個專業吧。”
餘鶴倒在沙發上,呆呆望著天花板,沒有回答,反而說:“傅雲崢,你怎麽沒回雲蘇啊。”
傅雲崢不是一個很擅長表達自己感情的人,但他知道餘鶴想聽,就盯著瓷磚上的花紋說:“你一天上學,我不放心。”
餘鶴果然心情很好,雙眼重新點亮神采,明亮如星,語氣輕快:“這有什麽不放心的,我都這麽大了。”
雖然傅雲崢清楚餘鶴是想聽自己說喜歡他、關心他之類的情話,但他沒有那麽說,比起開心的餘鶴,惱羞成怒的餘鶴也很可愛。
傅雲崢實話實說:“可是你第一天上學就暈倒了,而且沒有人聯係我,你是不是沒有把我的聯係方式填在緊急聯係人上?”
聽到前半句時餘鶴有點想惱羞成怒,聽到後半句餘鶴又說不上來的心虛,揚聲道:“我填了!”
傅雲崢巍然不動,心裏有了數。
要是真填了肯定就生氣了,而不是欲蓋彌彰的跟他討論填沒填這個問題。
傅雲崢沒拆穿餘鶴,他看了眼時間:“我訂的餐大約十一點半左右送到,你下午還有課,先回屋歇會兒吧。”
餘鶴抻了個懶腰:“我都歇一上午了,這回可真丟人......哎,我明天下午沒課,你今晚在這兒睡一晚,明天下午我跟你一塊兒回雲蘇,周三早上坐車過來上課,怎麽樣?”
傅雲崢掌心輕按在鼻翼上:“你暈車就別折騰了,奉城比這兒宜居的房產多的是,買這兒不就是為了交通方便嗎。”
“我覺得這裏聽宜居的啊,”餘鶴把頭搭在傅雲崢肩膀上:“兩公裏外有一條小吃街,等天暖了咱們就去……今天晚上別走了,我一個人睡不著。”
傅雲崢拿餘鶴一點辦法也沒有:“這裏都沒有裝輔助設施,我在很不方便。”
餘鶴在傅雲崢頸側蹭了蹭,傅雲崢的耳側脖頸都很怕癢,這是隻有餘鶴知道的秘密。
“一點點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抱你上下床、抱你穿衣服、抱你洗澡。”這半年餘鶴好像又長大了,肩膀更加寬廣堅實,他攬著傅雲崢,鼻尖輕輕在傅雲崢耳邊蹭動,嗅聞著頸邊的淡香,餘鶴聲音低沉:“真希望你是我的洋娃娃,這樣你就隻會屬於我一個人了。”
傅雲崢手背上起了寒毛倒豎,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
餘鶴好像在他沒注意到的地方悄然長大了,從一個少年變成一個青年,如同獸群中成長起來的新王,更加鋒利驍悍的氣場隱隱洶湧,和原屬於傅雲崢的氣場產生劇烈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