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鶴全身脫力,他聲音很啞:“我夢到你出軌,搞小三。”
傅雲崢會搞小三?
餘鶴每天都在想著什麽?
傅雲崢也感到很新奇:“然後呢?”
“然後下一個夢裏你就要殺我,好和小三雙宿雙飛。”餘鶴把兩個夢聯係起來,竟然還說得通:“難怪你要掐死我。”
傅雲崢感覺餘鶴的狀態好多了,懸著的心終於能暫時放下,他憐惜地輕觸餘鶴脖頸間青紫的瘀痕:“你這個夢做得沒道理,我怎麽舍得,你疼嗎?”
餘鶴用手背撥開傅雲崢的手,他還沒辦法把情緒完全從夢裏抽離出來,很賭氣地說:“別碰我,我還生你的氣呢。”
傅雲崢垂眸看著餘鶴:“是因為夢到我出軌生氣,還是夢到要殺你更生氣?”
餘鶴想也不想便回答:“當然是出軌!”
“好吧,那我替夢裏的自己向你道歉。”傅雲崢忍不住低頭親在餘鶴的額角上:“餘少爺,我錯了,別生氣了。”
餘鶴有些許澀然,他雙手環住傅雲崢的腰,把臉埋在傅雲崢懷裏,鼻息間全是熟悉的、安全的味道。
他不應該為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責怪傅雲崢,可傅雲崢卻因為他毫無邏輯的夢向他道歉。
這個傅雲崢對他這麽好,一定是真的。
也許我成功從夢裏逃出來了,餘鶴想。
傅雲崢輕輕撫著餘鶴的頭髮,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動物。
“我們到家了。”傅雲崢對餘鶴說:“廚房做了很多你愛吃的菜,你是想在車裏再躺一會兒,還是先回去吃飯?”
餘鶴的臉在傅雲崢身上蹭了一下,這種微不可察的眷戀連餘鶴自己都沒察覺,他說:“我不餓。”
傅雲崢應了一聲:“那就在車裏呆著。”
狹小的後排空間擠著餘鶴和傅雲崢兩個人,他們離得很近,這種距離給餘鶴帶來十足的安全感。
他和傅雲崢互通心意的那一天也是車裏。
車也是停在這個位置。
餘鶴在熟悉的環境中緩慢重塑自己的靈魂。
半晌,餘鶴坐起身,靠在傅雲崢肩頭:“我是不是壓到你的腿了?”
傅雲崢握住餘鶴的手:“你又不沉。”
“你今天坐車的時間太長了。”餘鶴抬起頭吻在傅雲崢清晰的下頜線上:“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是麻煩找上你,怎麽能怪你呢。”傅雲崢說:“你還好嗎?張鳴說帶你去醫院檢查時趕上機器故障,是不是嚇到你了?”
餘鶴悶聲回答:“有人一直在和我說話,他說我是瘋子。”
傅雲崢皺起眉:“誰說的?”
餘鶴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開口:“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