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不讓,”餘鶴把剛係上沒兩分鍾的腰帶拉開:“都老夫老妻了,誰在上麵不一樣,我還跟你爭這個嗎?”
傅雲崢的眼神落在餘鶴胳膊上的紅疹上,目光深沉如水,好半晌才說:“算了,你太嬌氣。”
餘鶴攬住傅雲崢肩膀,蹭了蹭:“你這樣讓我怎麽防備得起來,傅總太正人君子啦。”
傅雲崢失笑道:“欺負正人君子,你不羞愧嗎?”
餘鶴仰起頭,別說羞愧,他張狂得尾巴都翹起來了:“我不羞愧啊,我得意極了。”
“得意什麽?”傅雲崢把餘鶴的袍子拉好,在腰帶上打了個完美對稱的蝴蝶結,鎖起餘鶴雪白的身子就像鎖起自己的欲望:“得意我舍不得碰你?”
餘鶴看向傅雲崢,忽然又正經起來:“傅雲崢,雖然都是你在下麵,但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需要保護的那種角色。相反,我知道你一直在保護我。”
包括傅雲崢讓餘鶴在上麵這件事,也是因為護著餘鶴。
傅雲崢不舍得餘鶴遭一點罪。
一點也不行。
傅雲崢摸了摸餘鶴的臉:“想的還挺多。”
餘鶴握住傅雲崢的手,眸光明亮閃爍:“你對我太好了。”
傅雲崢勾起唇角,輕聲說:“因為你好看。”
這個答案餘鶴可不夠滿意,他追著問:“還有呢?”
傅雲崢又說:“因為你嬌氣。”
餘鶴微微挑眉,氣焰猖狂:“真的很嬌氣嗎?”
“還挺嬌氣的。”傅雲崢無奈地笑了笑,細細數著餘鶴令他感到嬌氣地方:“夜盲、暈車、怕疼、挑食,冷了不行、熱了也不行,天太黑不行,睡太晚也不行,還不能聞熏香。下了兩場梅雨就滿身起濕疹,還撒嬌耍賴不肯穿衣服......誰家的小鶴這麽難養啊。”
在傅雲崢一一列舉出來前,餘鶴從沒覺得自己嬌氣。
今天這麽一總結,他發現自己真的好嬌氣啊。
餘鶴努力為自己辯解:“你們雲蘇的梅雨一場就下一個星期,這誰能受得了。”
傅雲崢應了一聲:“是,都怪雲蘇天不好,等你放暑假,我帶你去壩上草原,那裏幹燥涼爽,濕疹很快就會好了。”
餘鶴的吻落在傅雲崢手上:“傅雲崢,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覺得很不真實。”
傅雲崢反手握住餘鶴的手:“巧了,我也總覺得你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很不真實,第一次見你隻是覺得好看,我承認自己是見色起意......直到後來再次相遇。”
餘鶴問:“再次相遇怎麽了?”
傅雲崢似乎也在組織語言去形容:“如果人生是一段影片,那你再次出現在我身旁的瞬間,其他景物都在我的鏡頭中迅速褪色,從此山河眾生皆黯然,我的世界裏,唯有你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