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蛇頭是傭兵保鏢的老朋友,未免打草驚蛇,餘鶴他們沒有報警。
不一會兒,身穿花襯衫的年輕男人拎著兩個編織袋從街角走出來,保鏢下車接過袋子,掏出兩張美金遞過去,那人沒要,隻和保鏢站在街邊抽了根煙就走了。
保鏢扔掉煙頭,警惕地掃視四周,繼而從副駕駛上車。
關上門後,他才從前排座椅間隙遞過編織袋。
餘鶴接過袋子打開,隻見裏麵的穿山甲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看不出死活。
傅雲崢說:“看看它嘴角吐沒吐黃沫。”
穿山甲消化係統脆弱,被喂了水泥的穿山甲會很快口吐黃沫,並且大多在兩天內死亡。
餘鶴看了看:“好像沒有。”
傅雲崢說:“那就好,去救助中心再好好檢查吧。”
為防止被人跟蹤,在開往救助中心的路上,他們換了兩輛車。
無論傅雲崢是否願意,他都不得不承認,餘鶴已經深陷其中,
他和餘鶴都不是能對黑暗視而不見的人。
傅雲崢並不想讓餘鶴參與進來,但他沒有辦法阻擋。
冥冥之中,一切的發展似曾相識,恍若傅雲崢第一次在緬北救助穿山甲那樣,從看起來沒什麽危險的微小事件切入,而後越陷越深。
他們似乎在經歷一場輪回。
傅雲崢能擋得住餘鶴以身犯險,但擋不住餘鶴的赤子之心。
就像當年傅雲崢身邊的人沒能阻攔住傅雲崢一樣。
熱血難涼,有些路,隻能自己走過才知道坎坷。
餘鶴總是要長大的。
第124章
到達救助中心時,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救助中心早就下班了。
帕汀匆匆趕來,打開了緊鎖的院門。
他把兩隻穿山甲從編織袋裏抱出來, 放在診台上進行查看。
帕汀跟餘鶴說:“還好,沒有明顯的人為外傷,這家夥膽子很小, 遇見危險就蜷縮起來,根本不需要捕捉,隻要把它撿走就可以了。”
上次來救助中心,很多工作人員都來迎接, 餘鶴也不好意思仔細觀察穿山甲,現在這裏隻有帕汀,餘鶴也沒那麽拘束,半蹲在籠子前,用一根草逗弄著裏麵的穿山甲。
穿山甲不知道誰在戳它,眯縫著小眼, 抽動鼻子嗅來嗅去。
還怪可愛的。
帕汀對餘鶴說:“餘先生,我們這兒還有一隻帶著幼患的雌性穿山甲, 你可以和穿山甲幼崽玩,它不怕人, 就是有點調皮。”
這隻幼崽從還沒睜開眼睛開始就一直養在救助中心, 從小就接觸人類, 膽子很大。
穿山甲媽媽從籠子裏爬出來後, 小穿山甲剛開始還趴在媽媽的尾巴上,隻不一會兒便爬下來自己到處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