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鶴:“???”

沈銘樂看到餘鶴也不說話,後撤半步, 膝蓋一彎跪在了餘鶴麵前。

餘鶴:“!!!!!”

他趕緊蹲下來去扶沈銘樂:“你幹嘛呢?”

沈銘樂抿起唇,鬆開時嘴唇上都抿出了一圈白印:“我昨天口無遮攔,衝撞了師父, 特來賠罪。”

話音未落,沈銘樂倒頭就拜。

這是要幹嗎?給他磕頭嗎?

餘鶴條件反射一伸胳膊,撐在沈銘樂的額頭上,驚駭萬分:“你們......咱們沈門一脈, 規矩這麽大嗎?”

沈銘樂低下頭,避開餘鶴的手,整個人身上展現出一種軸道極致的執著,非得把這個賠罪的頭磕出去:“尊師重道是為人之本,與規矩無關。”

餘鶴心說他和沈銘樂上下差不了幾歲,這個頭要是讓沈銘樂磕下去, 絕對是自己半夜想起來都會尷尬到失眠的程度!

“是誰說你了嗎? ”餘鶴半蹲在地上,回頭朝屋裏喊:“傅雲崢!你是不是說沈銘樂了?”

沈銘樂臉頰崩得很緊, 神情也很嚴肅:“師父,沒人說我, 做得不對就是不對, 不是別人不說就是對的。”

餘鶴:“......”

媽呀, 沈銘樂說得好有道理。

餘鶴都不知道該回什麽了。

兩個人一蹲一跪, 僵持在原地。

傅雲崢走過來,瞧見這幅畫麵又頭疼又好笑:“都起來。”

沈銘樂沒動, 餘鶴也沒動。

傅雲崢麵無表情,語氣微沉:“起來。”

沈銘樂終究不敢違逆傅雲崢, 低著頭沒說話,餘鶴一扶他,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餘鶴左手背在後麵,給傅雲崢比了個6。

傅雲崢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

在餘鶴麵前,傅雲崢很難維持他那份睥睨天下的盛大氣場。

傅雲崢看見餘鶴臉上就不自覺地帶出笑意,就算是故意沉下臉,餘鶴也能很輕易把他逗笑。

真奇怪,他明明不是一個笑點很低的人。

都怪餘鶴太好笑了。

這會兒傅雲崢扮黑臉,沈銘樂自然和餘鶴到了一個陣營,師徒倆的關係瞬間拉進。

餘鶴推著沈銘樂下樓,邊走邊說:“走走走,咱們先吃飯去。”

沈銘樂走在前麵,沒看到傅雲崢就在身後,他問餘鶴:“傅總怎麽生氣了?”

餘鶴隨口瞎掰:“沒事,他就是比較容易生氣。”

傅雲崢:“......”

餘鶴繼續跟沈銘樂胡說八道,張口就把鍋往傅雲崢身上甩:“你以後別動不動就搞什麽磕頭賠罪,傅老板是從外國留學回來的,可能不太喜歡這些封建糟粕。”

沈銘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