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誰?!我叫什麼名字?!我以前生活在哪裏?!我還有家人嗎?!為什麼最近老是夢到一個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她又誰?!為什麼會受傷?!是誰傷得我?!他為什麼要加害於我……”淅淅小雨中,葉天站在船頭,癡癡地望著波濤起伏的**,心頭沉重無比。
如果沒有了過去,你會是誰?!
這是一個值得思索的命題。
三個月過去了。葉天身上的傷徹底痊愈了,頭上的刀口也已經結成了疤。雖然仍會不定時的頭痛,不過情況卻一天比一天好轉。每天除了幫著秦叔他們打打漁,打掃一下船上的為生,隻要有時間,他都會站在船頭,遠遠地望著大海,呆呆地出神。反正船上的所有人整天就是吃、喝、睡覺,等待雨過天晴,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當然,除了秦怡那個小丫頭是不是會找他聊會兒天。葉天也不多說,他知道,他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瞎編的。謊言,隻能越說越大,最後難以自圓其說,逃不開被人揭破的下場,到時候隻會傷害更多的人。
船上的糧食和煤氣早已用盡,淡水更是所剩無幾。為了為發動機節省能源,已經有很多天都沒有開啟發動機發電了。每天吃著生魚生蟹,使得大傷初愈的葉天營養極度不良,麵黃肌瘦,身體整整瘦了好幾圈。
現在的葉天,仍然是185CM的身高,身材勻稱,穿著一身早已與自己體型不相稱的衣服,身板永遠扳得筆直,頭發都快長成披肩發了,滿臉茂密的胡須,活脫脫一個生活在原始森林中的野人。
“阿牛哥,爹叫你!”身後響起秦怡甜美的聲音。
葉天回過頭來,微微一笑。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眼前的的這個小尤物有種說不出的親切,很有可能他與他夢中的那個少女極為相似吧。
漁船的控製室內,秦衛國眉頭緊鎖,望著眾人,良久方才言道:“暴風雨快來了,我們今晚衝出去!”
“什麼?!又是暴風雨?!”眾人聞言大吃了一驚。
“爹,我們知道方向啊,如果這樣胡亂找個方向,萬一離陸地越來越遠怎麼辦?!”秦皓擔心的問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的淡水已經用光了,如果再不開船,我們都會渴死在船上。我看天氣,估計這場暴風雨比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兩次還要強,我們必須在暴風雨來臨之前離開這裏,否則我們都會命喪海底。”秦衛國道。
“那我們朝哪個方向開船?!”秦怡不安地問道。
秦衛國看了看窗外,良久,才指著船艙的右首道:“就是那個方向,是生是死,就看這一博了。”
眾人紛紛垂下頭,心情沉重已極。
“秦叔,我想我們應該……”葉天剛待說些什麼,忽覺得船身一陣搖晃,眾人站立不穩,險些全部跌倒在地上。
秦衛國穩住身形,望向窗外,忽然間麵色變得死一般紫青。隻見窗外天空黑雲壓頂,不知什麼時候雲層已經變得如小山般厚重。遠處黑壓壓的烏雲之間,不是有閃電劃過。滾滾的雷聲伴隨著海風吹進控製室,‘轟隆隆’,驚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良久方才恢複。
眾人麵麵相覷:這得是一場什麼樣的暴風雨啊!
“各就各位,準備開船!”秦衛國第一時間大聲叫道。
眾人手足無措地開始擺弄控製室內的機械,一片忙亂。而葉天則淡定地看著窗外,心情隨著洶湧的海浪起伏。
“剛才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腦海之中會出現一副電子地圖?!紅色的坐標不停閃爍,難道就是我們現在的位置?!如果是的話,現在離我們最近的陸地應該在暴風雨中心的另一頭,而不是現在這樣逃離暴風雨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