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瑕道:“也是哦,要不,誰輸了喝醋吧!”
江稚魚愕然,這懲罰有意思,立刻來了興致,“好啊,輸了可不能耍賴。”
“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你這話好像你已經贏了似的。”
說完就吩咐婢女粥粥:“去廚房取一壇老醋來,再拿兩隻酒杯。”
等粥粥出去,兩人就開始擺開陣仗。
剛開始交戰沒兩下,江稚魚一顆棋子落下,就形成兩條三顆棋子並列的形勢。
這局勢已是必死之局。
這會兒粥粥還沒把醋拿過來。
胡若瑕大叫:“不算不算,是我大意了,這局不算,再來再來。”
江稚魚哼笑,“不行,輸了就是輸了,不準耍賴。”
兩人你來我往,一個不喝,另一個不答應,笑鬧之時,粥粥剛好把醋拿過來。
江稚魚去倒了一杯,喂到胡若瑕嘴邊。
胡若瑕推拒著,把嘴抿的死緊。
正鬧做一團,胡嘉之跨步進來,“你們鬧什麼呢?”
胡若瑕見了救星似的,忙大聲道:“哥,我下棋輸了,你快來幫我報仇!”
又跟江稚魚道:“這次我哥若輸了,我喝兩杯行不?”
江稚魚跟胡嘉之不熟,不想當著人打鬧,就放下手中的醋,道:“行啊。”
目光卻是意有所指地看看胡嘉之,再看看胡若瑕,意思是:你不怕你純情的哥哥跟我接觸了?
可惜胡若瑕沒讀懂她的意思,一雙疑問的大眼睜的溜圓。
江稚魚就沒再繼續,重新在原先的位置坐下。
胡嘉之把袖子一擼,大馬金刀坐在胡若瑕的位置,”來吧,輸了別哭。”
江稚魚保持矜持,沒接這句帶著點親近的打趣。
兩人剛擺開陣勢,窗外突然傳來吵鬧聲。
胡若瑕和江稚魚都是年少愛看熱鬧的性子,棋也不下了,一起走到窗邊,把窗口開到最大,兩顆腦袋探出去往外看。
見另一條和他們錯身著的船上,船尾站著兩個姑娘,看樣子年齡相差無幾,穿著打扮非富即貴。
其中穿淡綠裙子的姑娘,年齡看起來略長一點,神情十分委屈,眼圈紅的兔子似的,“......快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拿走?”
另一個姑娘摸摸頭上的一隻金步搖,一臉得意道:“我就不,我看上了,就是我的。你敢搶回,我就告訴爹爹你欺負我。”
“你!你怎麼能這樣,那明明是我的及笄禮,你想要讓夫人再給你買去。要不等你及笄了,自然會有人送你,快還給我!”
說著伸手要去把年齡小點那個腦袋上的金步搖,被年少那個一巴掌打開。
“我就不給,就不給,我就看上你的了,你能拿我怎樣?”
這姑娘搖晃著腦袋,滿臉驕縱和得意,看得江稚魚都想給她一巴掌。
年長那姑娘撐著不掉淚,反複說著:“還給我,快還給我,我給你銀子,你去買個一模一樣的。”
年少那個仰著下巴,鼻孔朝著年長那個哼哼,“我就不!我就要你這個!這根金步搖是表哥送你的,你喜歡表哥,當我不知道?就憑你也配的上表哥,。別做夢了,瞧你那一臉喪氣樣,誰瞧了不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