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轉道往正西方向,走了一段,就到了那處很大的假山之下。
兩人順著階梯往山上走,階梯兩邊,石頭縫隙中生長著低矮的草木。
走到山上,看到一座六角亭,亭子裏此刻沒人。
一側生長著一棵鬆樹,枝葉茂密,遮擋出一片濃蔭。
“在這樹上找找吧,這一路也沒見什麼高點的物事。”
胡若瑕應一聲,兩人扒拉著能夠得著的鬆枝。
沒扒拉兩下,江稚魚就道:“找到了。”
在和江稚魚腦門平齊的地方,鬆針之間藏著一點金色。
“看樣子,是不小心掛住了耳垂,才遺落在這裏。”
江稚魚口中說著,心裏有些疑惑,嘉慧郡主比她略高一些,看這位置,應該是她猜測那樣。
但是,被刮蹭一下,耳璫都掉了,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胡若瑕沒想那麼多,欣喜道:“啊呀小魚,你真神了!下次我丟東西,就去找你。”
江稚魚伸手取掉鬆針上的耳璫,笑道:“你就沒盼點好!下次可別瞎說了,言既是咒,話說多了,是會應驗的。”
胡若瑕趕忙捂住自己的嘴,“真的嗎?你可別嚇我。”
江稚魚邊往山下去,邊回答她:“沒嚇你,特別是壞事,說多了就靈驗了。”
胡若瑕忙對著旁邊“呸呸”兩聲,雙手合十小聲喃喃:“過往神仙莫怪,小女子胡說八道,您老就當沒聽見好了。”
江稚魚拉她一把,“走吧,過往神仙忙著呢,哪有空搭理你。”
兩人順著原路返回,嘉慧郡主和那兩名少女還在沿著那條小路往前找。
嘉慧郡主拿到那隻耳璫,欣喜地道:“真好,終於找到了。”
雙眼在兩人臉上看了看,“不知道是在哪裏找到的?我祖母常說我毛毛躁躁的,東西丟哪裏都不知道。”
嘉慧郡主口中的祖母,正是女帝的親娘。
女帝登基後,封親娘為秦國夫人。
但秦國夫人顯然並不滿意,幾次三番鬧著要搬進宮去,讓女帝以太後稱之,都被女帝壓下去了。
嘉慧郡主和女帝兄弟家的孩子們,從小都在秦國夫人膝下長大。
胡若瑕推推江稚魚,“是小魚找到的,她......眼神特好。”
原本想說江稚魚占卜出來的,但覺得不太合適,就臨時改了個說法。
陸頤親昵地挽著江稚魚的手臂,“真是太謝謝小魚姑娘了,若不是你,我可要懊惱死了。”
“郡主客氣了,就走幾步路的事,又不費功夫。”
陸頤朝她笑笑,回頭跟和她一起找耳鐺的那兩名姑娘道:“我有些悄悄話想跟江姑娘說,就不耽誤兩位遊玩了,今日謝謝你們幫忙,改日再邀你們出來玩啊。”
說的很客氣,兩人都知道她不想人跟著,隻好笑著散了。
陸頤左手拉一個,右手拉一個,徑直往後邊園子去。
江稚魚想著那傻子的事還沒解決,正好有水的地方就在後園,這方向正合心意。
三人順著小河,慢悠悠往前走,一邊隨意聊些閑話。
河水在前邊彙聚成一個湖泊,湖邊綠柳成蔭,還種著各種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