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覺察到他沒有上當,沒有和晉王鷸蚌相爭,所以才幹脆各個擊破?
或者說,特意為攔截他們而來,劍指靖國公?
陸榮沉思的當口,接到他命令近衛開始行動,前邊拿長刀的二十來人突然飛快往前奔跑,邊跑邊用刀格擋飛來的箭枝。
後麵二十來名弓弩手也迅速跟上,弩箭齊發。
最後十來人提刀從後麵補上,一溜人馬重新擋在陸榮麵前。
隊伍掩護著中間一人,壓上前去。
到了對方弓箭手箭枝無法施展的距離,中間那人就飛快躥出去,身形幾下起落,就朝方才偷襲的強弓手那邊追去。
江稚魚見他手中端著勁弩,身材十分瘦長,奔跑起來時如同腳不沾地,速度格外的快,一轉眼就已經在十丈開外。
此時,因為這邊人馬的逼近,雙方的距離已經沒辦法使用弓箭。
對麵草叢中,樹後邊,陸續跳出來十來個人,棄弓箭不用,個個提刀,轉眼和這邊的人交上手。
此時勝負基本已定,那邊已經隻剩十來人,這邊卻沒什麼損傷,局勢已經穩定。
陸榮才扭頭跟江稚魚道謝:“這次多虧了你了,若不是你先前提醒,這回肯定得損兵折將。還有那三支箭,若不是你,我可就栽這裏了。”
栽估計也不是那麼容易栽的,但該感謝時還是要感謝的。
江稚魚望著那邊的打鬥場麵,隨口道:“咱們一道出來,我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殿下的人陷入危險中,幫您就是幫我自己,殿下不用跟我客氣。”
陸榮身子微側,擋住江稚魚的目光,“別看了,血淋淋的,仔細晚上做噩夢。”
那邊短兵相接,血肉翻飛,慘叫聲不斷,的確看著挺讓人不適。
江稚魚被擋住了視線,笑言:“巫怎麼可能做噩夢,真要做噩夢,那噩夢一定是預兆。”
“可不,我倒忘了小魚的本事了。”陸榮從善如流。
兩人說話的功夫,追著那位強弓手的人已經距離他很近了,強弓手邊跑著,邊抽箭搭箭,轉身就射。
但那強弓又長又重,這樣一邊跑一邊射,難免不穩,一箭射出去,勁道雖足,但是就沒了準頭,被追他的人輕而易舉的避開,
隨即手中的弩箭射出去,正中強弓手的腿上。
強弓手腿一軟,一個踉蹌撲跌出去。
後麵第二支箭和第三支箭就又飛了過來,將他兩隻手臂定在地上。
江稚魚看著那位身材瘦長的人收起駑,上去一掌把那強弓手劈暈,然後拔出他身上的兩支箭,拖死狗一樣,把人拖過來。
江稚魚歎道:“那位的速度好快,手也很穩。”
陸榮道:“他叫顧十,身高腿長,輕身功夫最好,人也靈活機變。”
江稚魚知道他身邊有劉大、陳二、劉七,這會兒又知道個顧十,看起來,他身邊的人以數字排行,加上各自姓氏。
顧十拖著那昏迷的強弓手過來的時候,這邊的戰鬥也結束了。
埋伏的那幫人,不是被殺了,就是自殺,最後隻留了一個活口,被人卸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