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推推他,叫了兩聲:“大哥,大哥!”
床上的人自然毫無知覺。
陸頤和胡若瑕也看到江知行的樣子,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兩人簡直要驚呆了,原來小魚說看熱鬧,竟然是這麼一個大熱鬧!
趙嫣兒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驚慌失措大罵:“誰讓你們進來的,滾出去!都滾出去!”
陸頤沉了臉,“你讓誰滾出去呢?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你在這裏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這會兒楊子薦和那位少城都跟進來,楊子薦忙道:“誤會,都是誤會!”
江稚魚走過來,寒著臉逼問:“什麼誤會?你們把我大哥怎麼了?我大哥酒量不差,也有分寸,不可能在外麵喝到人事不省。何況就算醉酒,也不可能這麼叫都沒反應。”
楊子薦強笑著解釋,“江兄真是喝多了,我們倆好心把江兄扶過來休息。樂昌縣主為什麼會在這裏,我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樂昌縣主先在這裏休息,睡得靠床裏麵,我們才沒發現?”
說著給趙嫣兒使眼色,“樂昌縣主,是不是這樣啊?”
趙嫣兒的衣服這會兒才剛穿好,大約從小被伺候慣了,自己極少動手,那衣服穿得歪七扭八。
嘴裏胡亂應著:“對,就是這樣子,我好好的在這裏休息,誰知道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我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嗬,”江稚魚冷著臉,“打量我們都是傻子呢,我哥是人事不知了,但是這兩位公子難道是瞎了不成?樂昌縣主這身段,這體型,兩個人都看不見,那眼睛可以捐給瞎子了。”
陸頤嗬胡若瑕不由都在心裏想,原來小魚的嘴巴也會這麼毒啊,順嘴還暗示一句趙嫣兒的身材體型。
但是她大約沒聽出來。
蘇十三插了句話:“姑娘,奴婢看大公子的樣子,像是被人下了藥。大公子身上並沒有什麼酒味,臉色也很正常,完全不是喝多的樣子。”
胡若瑕立刻嚷嚷起來,“好啊,你們竟然給江大公子下藥,還讓樂昌縣主脫光了,想幹什麼?強上良家少男嗎?”
陸頤聽得想捂住她的嘴,這姑娘真是,平時肯定沒少挨打。
江稚魚立刻道:“十三,去看看這兩位公子剛才在哪間包房,找找我哥喝酒的杯子,下沒下藥,想必這會兒查一下還能查出來。”
蘇十三點點頭就往外走。
楊子薦趕緊了攔一把,“不是,真的的誤會了,姑娘別著急,有話好好說!”
可他哪裏能攔得住蘇十三,眼看蘇十三出門,楊子薦和那位少城對視一眼,兩人也想往外走。
楊子薦還一邊道:“這不關我們的事。”
著急之下,沒考慮太多,下意識逃避,以為出了門就能混過去了。
不用江稚魚開口,陳十一就伸手一攔,“站住,再亂走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一拳在旁邊架子上的銅盆裏打一拳,那銅盆底部立刻變形,中間顯出一隻拳頭印來。
楊子薦和少城嚇一跳,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