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和李歸亭是陸榮約來的,本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如今看陸聞喜的樣子,還有顯而易見的心虛,心裏隱約察覺到什麼。
兩人臉色都沉了下去,李歸亭更是咬緊了後槽牙。
後麵那夫人也趕緊過來跟幾人見禮,完了沒事人一樣,道:“我和韓國夫人一早上山遊玩,走得累了,就在房裏休息片刻,沒想到各位這會兒過來,實在太失禮了。不知道幾位來是有什麼事,容我和韓國夫人先回去收拾收拾,再出來見客。”
她說話時麵色鎮靜,還捋了捋鬢發,說完給陸聞喜一個眼神,就要往房裏走。
“陵川侯夫人,”陸榮叫一聲,聲音毫無起伏地道:“你最好站著別動。”
陸榮的話落,陳二端起手裏的駑,就對準了她。
陵川侯夫人嚇得一顫,方才還鎮定的神色立刻變了,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陵川侯曾是小南王麾下將領,能征善戰,如今在陛下手裏非常得用,現在還領著兵,在外作戰。
陵川侯夫人張張口,還想再說什麼,陸榮完全不給她機會,手一招,吐出一個字:“搜!”
劉七帶了兩人,就往殿裏去。
陸聞喜臉色驟變,厲聲喝道:“你們幹什麼!我的房間,豈是你們能隨意進的?”
往後一退,守著大門,“陸榮,你瘋了不成?我是你姑母,你敢讓人搜我的房間?都給我退下,我看你們誰敢……”
劉七絲毫沒留情麵,堅決執行命令,伸手一把將陸聞喜拉開,帶頭闖了進去。
陸聞喜一張美豔的臉都變得扭曲,尖叫一聲:“陸長贏,你瘋了嗎,到底想幹什麼!”
陸榮定定望著她,一句話沒說。
南王和李歸亭對視一眼,臉色都難看起來。
沒一會兒,劉七和另一名近衛拖著個人出來。
那是個年輕男子,身上就鬆鬆垮垮披了件外衣,露出大片的胸膛,還有長腿。滿身滿臉都是不正常的潮紅,痛苦地呻吟著。
像滿身難受似的,不停蠕動扭曲。
就算這樣,也不難看出,這男子的一張臉甚是俊美。
南王和李歸亭就算心中有點猜測,這會兒見到這情形,還是難免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陸聞喜尖利地叫著:“陸長贏你個混賬,我是你姑母,你親姑母!你帶著南王和李歸亭過來,我臉丟完了,你臉上就好看嗎?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幹什麼?”陸榮反問一句:“小姑母看不出來嗎?”
李歸亭氣得手指頭直哆嗦,往前走幾步,指指那年輕男子,“陸聞喜,你倒是告訴我,你在做什麼?別告訴我,你們兩位,和這男人在裏麵下棋。也別告訴我,他這樣子是被蚊子咬了。”
陵川侯夫人臉白得跟鬼一樣,卻突然扭頭就給那男子一巴掌,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我和韓國夫人好好在裏麵休息,你是怎麼闖進去的?”
小南王“嗤“一聲冷笑,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