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殿下立刻帶人離開!”
趙臻滿臉寒霜,眯縫著眼道:“王文俊是吧,你個小小的郡守,誰給你的膽子,敢管本王的閑事?”
王郡守態度仍舊恭謹,說出來的話卻半點不含糊:“殿下,下官的確官小位卑,但下官就算官職再低微,身上也擔著守護一方的職責。”
“下官行得端坐得直,不用誰給下官膽子,所作所為都奉公守法。倒是殿下,您在我楚郡欲撬人祖墳,如此行徑,下官有責任將您的作為上奏朝廷。”
“你敢威脅本王?”
“不敢,實話實說而已。”
趙臻一雙眼憤怒地瞪著王郡守。
江知微見狀不對,急忙上去拉住趙臻,“瞧這事鬧得,都是誤會,我真的是過來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修繕的,畢竟我如今是郡王側妃,江家生養我一場,我總想著為娘家做點什麼事好。郡王殿下是被我硬拉來的,是我連累的他。”
江知微如今和娘家人幾乎要鬧崩,她更得抓牢趙臻,不能因這事牽連了他,否則今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轉向三叔公,“今日這事,是我沒有事先告知長輩們,才引得長輩們不愉快。我無意打擾了先祖們,這就去給先祖們磕頭賠罪。”
說完也不管江氏族人答不答應,快步走向第一座大巫墓室前,果真認真跪下磕頭。
江知微邊磕頭邊趁著抬頭的機會,觀察墓室的石門。
這座大巫墓室最為久遠,石門的邊緣和山壁幾乎要融為一體,因為風化嚴重,已經看不清石門上的紋路,甚至連石門完整的輪廓都看不出來。
上下的門縫上幾乎被塵土包圍,上麵甚至長滿了雜草,顯然多年沒有開啟過。
江知微磕完三個頭,站起來,又去第二座墓室門前磕頭,同樣仔細觀察一番。
然後是第三座,第四座,一直磕到最後一座。
這座石門顯然很不一樣,石門邊緣清晰,門縫中幾乎沒多少積灰,很明顯被開啟過,而且開啟的時間還不長。
江知微彎腰磕頭,一顆心跳得厲害,控製不住勾起嘴角。江稚魚肯定進去過這裏,那麼她得到的大巫傳承也一定在這裏。
所以她如果能進去,是不是也能得到大巫傳承?
她站起身,因為有了點收獲,心情格外好。
江知微去磕頭的時候,江氏族人望著她認真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也實在搞不清她到底想幹什麼,隻好看著她一間一間磕過去。
江知微走回來,笑盈盈地給眾人屈膝,“是我行事無狀,想一出是一出,沒有跟長輩們打招呼就貿然行事,是我的錯,我給各位長輩賠罪了。”
說完果然行了個大禮,直起身來,又禮數周全地跟王郡守也行個禮,“家中小事,道麻煩大人跑了一趟,您受累了。殿下脾氣直,對大人並沒有惡意,您多見諒。”
然後回頭挽住趙臻,“殿下,今日因為我的事,讓殿下被人誤會,是妾的不是,妾回去給殿下賠禮。既然長輩們不待見我,咱們這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