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十五歲的夢
枯黃色的牛皮地圖上,戰爭所留下的血跡已經模糊不輕,一個老者撫mo著牛皮的地圖,地圖的中上方清晰的撰寫著五個大字,西武疆域圖。老人操著沙啞的聲音模糊說道——六百年了,江山還會續寫傳奇嗎?。
西武王朝,這個經曆了六百年個年頭的風霜血雨依舊傲立在這寫滿了傳奇,譜寫所有史詩的土地上。六百多年前的曆史已經有很多人忘卻,那是個可怕的年代,諸侯割據,兵荒馬亂,不少人已經記不得那往外滲著鮮血的土地,忘了那被洗刷都洗刷不掉血漬的城牆,忘了那英雄輩出,異士縱橫的年代,在那之前是這片土地上最黃金的年代,豐富的資源,富饒的土地,然而,這一切都被六百前那個可怕幽都暴君所毀滅,人民走向了與暴政對抗的暗無天日的日子,西武大帝,這個在戰爭中成長,在鮮血中長大的孩子,早年他隻是一個沒落王族的世子,出過海,經過商,當暴政肆虐,屍骸堆積如山時,他最終他變賣所有家當,在自己一軍突起的時候,所有人震驚了,這個六百年前的英雄橫刀立馬,一路上勢如破竹,成為義軍中最有實力的一路人馬,偉大的功績使得萬民歸附,西武王朝就此建立,六百年間二十七個裴姓男人頭頂起過西武大帝這一個掛著輝煌的王冠,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前一任的皇帝裴啟,他開疆破土,平定西蠻,大興水利,西武王朝達到了鼎盛,萬民歸心,西北蠻夷稱臣,南疆降頭部年年朝貢。可是,十七年前,這位偉大王朝的主人,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死去。舉國悼哀,人們頓時感到天崩地裂一般,失去了依靠,遺詔之中,小兒子裴煌順利即位,而他本該即位的哥哥卻被封侯,這違背了一貫的長子承大業的製度由小兒子來接替王位。三十一歲的裴煌即位後便提高了賦稅,一時間怨聲載道,同時大興土木,王城內,建造了一座又一座的瓊樓玉宇,這樣的做法無疑是引來滿朝老臣的不滿,裴煌倒是不理會這些老家夥的說辭,依舊一意孤行,這便是西武王朝走向毀滅的開始。然而,毀滅有開始,亦有引出,這一個引出便是在他的同父異母的哥哥裴尚身上。
故事就發生在裴啟死後第十七個年頭。
裴尚的侯府內,喜氣洋洋,裴尚左右張羅著,回廊,大門張燈結彩,今天是他的小兒子十五歲的生日,他必須辦的隆重,西武王朝十五歲這代表著一個男子的成年,張羅到傍晚時分,其他豪門世家紛紛前來祝賀,一時間前廳熱鬧非凡,當一輪明月高掛在天空時,裴默鬆提著他逆弱的身子走進了前廳,白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病態,瘦小的身材與自己的父兄不成比例,隆重的慶祝開始了,裴默鬆不會喝酒,他的酒全部被自己哥哥裴西鬆喝下,當所有人喝的臉上泛起兩個紅太陽時,侯裴爺尚帶著醉意,晃著八字步送走了客人們,裴默鬆不耐煩的走進自己了屋子。裴默鬆與他人不同,他的屋子是裴尚親自找人蓋的,在廂房的東南角開出一個閣樓,窗戶朝南,這是裴尚對自己兒子的一種溺愛,因為,王城眾多王侯將相誰也沒有為自己的兒子單獨加造一個閣樓。裴默鬆疲憊的一頭紮進床上,換上寬鬆的睡袍,抓起床邊的一本書卷,緩緩翻開看了起來,這座閣樓陪伴著裴默鬆度過了十一年,十一年,這個不大的閣樓已經堆滿的書籍,從一些野史傳記,到苦澀難懂的醫術,這裏應有盡有。
當皎潔的月光撒進閣樓,銀白色光芒披在裴默鬆的身上,激起一陣幽靜寧靜的氣息,裴默鬆已經感到了疲憊,這個病態的少年與他的父親兄長不同,隻有猶如雞毛一般的體製,被風一吹就會倒,涼水一激就會生病,裴尚心疼孩子,不讓他習武,請來老師叫他習字讀書,漸漸的,裴默鬆就變得內向,不願見陌生人,還好,有他的哥哥在,出來代表侯爺家的第二代,不然真的會有不少人覺得侯爺家是不是斷了根。
侯府內的一切過的都很平靜,雖然自從老王死後西北蠻子,西南苗疆有些蠢蠢欲動,多年的養精蓄銳使得這些個住在草原和深林中的野蠻人變得野心勃勃,他們向往著東方數不清的財富,和猶如彩雲一般的女人。盡管這樣,王朝沒有對他們采取任何措施。自從裴煌即位為帝,侯爺裴尚的權利就被架空,最先兵權交了出去,沒了兵權,侯爺的日子過的更加平靜了,家中隻留下了跟隨他多年的幾個老家奴。雖然,裴尚沒有奪權的想法,但是自己弟弟的做法讓他感到一些不安和憤怒。這個侯爺當的有些單純了,他小看了自己這個同父異母,從而又是皇帝的弟弟。
裴尚今天喝的有些多了,已經回屋睡去,現在的侯爺夫人不是裴尚的結發夫妻,三年前,第一任侯爵夫人就得病死去,侯府掛著白紗足足一個月,裴尚是個多愁善感的男人,一個月內,精神恍惚的過去,兩個沒了親生母親的孩子更是難過的整天哭得嘶心力竭,哥哥裴西鬆還好能安慰父親和弟弟,然而,裴默鬆哭得這暗無天日,此後他變得更加內向,成天的躲在閣樓上,與書為伴,現任的侯爵夫人是在西武新王裴煌撮合下而成的,倒是對兩個失去母親的哥倆不錯,隻不過沒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