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棲雙手捧上清茶真誠地道歉道:“各位同門,對不住了。池硯生性頑劣,讓大家受苦了,以後我一定會嚴格教育他,堅決不讓大家再受到他的傷害。”
寧知為難地站在中間,向左看,是他鼻青臉腫的師兄們;向右看,是他想念了數月的救命恩人。這時候偏向誰都不好,他隻能瞅著掛在晾衣繩上晃晃悠悠的池硯:“池硯啊,你以後長點心吧。”
身體被打了三個結的池硯艱難地抬起了腦袋,“點心?哪有點心?”
無棲麵無表情看向了池硯,“池硯,還不道歉?”
池硯無所謂地晃了晃:“道歉?爺做錯了什麽,憑什麽道歉?你就說我哪裏做錯了,這山是不是由我們開的?樹是不是我們栽的?他們想要進來,是不是該有點誠意?”
說著池硯幽怨地看向了堆在木桌上的幾個儲物袋:“爺辛辛苦苦掙來的東西,怎麽能還給他們?你們幾個聽好了哇,東西給了我就沒有要回去的說法。唔……”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池硯的嘴巴已經被一根木棍結結實實懟上了。小金蛇掙紮了兩下,看到無棲握緊的拳頭之後,他停止了掙紮慫慫地耷拉在晾衣繩上。
寧知輕歎一口氣,看來池硯在無極仙宗的前路會有些坎坷。不過隻要有無棲在,池硯就泛不出什麽浪花。
見無棲正用小樹枝戳池硯,寧知勸道:“無棲你別生氣了,池硯還小,以後慢慢教就好了。咱宗門有很多禦獸的法子,回頭我幫你尋一些功法來。”
話音一落,池硯抬起腦袋狠狠瞪了寧知一眼。寧知根本沒把池硯威脅的眼神放在心上,能再度和無棲重逢,他滿心都是歡喜。現在他隻想知道他和無棲分開之後發生了什麽:“無棲,你是怎麽到我們宗門的?又怎麽成了我們老祖的入門弟子的?”
王焱他們立刻忘記了身上的傷痛,寧知問的正是他們想知道的:“是啊師叔祖,您說說唄?您是在哪裏遇到我們老祖的?”
無棲微微一笑並不打算多說什麽,可是寧知他們七嘴八舌,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他隻能含糊回應。
傅敬舟懷抱靈劍靜靜立在廊簷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無棲身上,眼神越發幽暗。
看池硯做事乖張,本以為他的主人會是個同樣囂張的修士,沒想到無棲本人給他的印象卻截然不同。
無棲是個端正的君子,也是個性子柔和細致的修士。光看樣貌,就知道他很好相處。隻是這份溫和下到底隱藏著什麽,需要自己親自去確認。
傅敬舟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行了個禮,鄭重道:“師叔祖,弟子名為傅敬舟。雖然有些冒昧,但是今日前來是希望師叔祖能指點弟子一二,希望師叔祖能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