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舟猜測道:“可能池硯還在睡?”昨天池硯甚是凶猛,給他們表演了一口悶下一壇酒。可能昨天喝太多了,現在還在醉著?
邵俊辰嗅了嗅自己的身體,嫌棄道:“諸位稍等片刻,我去換一身衣服。”昨夜燒烤加果酒,身上煙熏火燎,算不上好聞。
聽邵俊辰這麽一說,大家忙向著房間走去:“等一等,我也要。”
待眾人都進了房間,無棲的房門打開了。
無棲緩步走出了臥室,他換了一身衣衫,身還殘留著澡豆的香味。
往常起身後,池硯會在他麵前晃得他頭暈,今天早上卻無比安靜。無棲抬頭看向了池硯。想起昨夜池硯做的事,他的耳尖開始發紅發燙。
上次喝酒的時候,池硯對自己說過,能不能考慮他當自己的道侶。當時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他竟然沒有當場拒絕,而是說出了“我會慎重考慮”這種話。
憑他對池硯的了解,池硯必定將他的回答當成了肯定,這才會在昨夜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
他不是討厭池硯,也不是抗拒雙修。連續兩次在夢中夢到同一個男人,即便他再遲鈍,也該明白些什麽了。池硯曾經是多偉岸的人,為了他成了一條小蛇,他的情誼自己怎能不知?
隻是……真的太突然了……他一點準備都沒有。若不是他及時醒來,可能現在他已經起不來了。
無棲又羞又怒卻還什麽都不能說,隻能強裝鎮定。越是盯著池硯看,他越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池硯。
感覺到無棲的目光,池硯摸摸扭過身,脖子對準了無棲的方向。巨蛇用自己的身體,表達了無聲又強烈的抗議著。
無棲耳根燙得厲害,呼吸和心跳都亂了。他該怎麽對池硯說明自己的心情,雖說上輩子他和宋錦有婚約,可是在感情這事上,他還真沒有太多的經驗。
思考一陣後,無棲決定先將這事揭過去。他清清嗓子,斟酌道:“靈溪鎮上有一家點心鋪子,一會兒我請你吃點心?”
池硯本想將裝死進行到底,就當沒聽見無棲的話。可是他的尾巴太不聽話了,一聽見無棲的聲音,尾巴尖就不由自主地晃了起來。
巨蛇悄悄挪了挪自己的尾巴,將尾巴尖藏到了欄杆後麵,小幅度慢悠悠地晃著。這是個高難度動作,又要晃得舒心,又不能讓無棲發現……真是為難蛇了。
其實池硯這會兒已經沒那麽生氣了,趴在欄杆上的這會兒,他腦子裏麵都是無棲染上紅暈的臉。他真是愛死無棲了,恨不得將他吞到肚子裏麵,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臉,聽到他的聲音。
看到池硯的反應,無棲開始心虛了。完了,點心都沒辦法化解池硯的怒氣,看來他氣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