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殊哂笑道:“有主之物?嗬嗬……世上靈寶千千萬,有誰敢說今日自己得的靈寶,明日就不會易主?”
修真界殺人奪寶的事多了去了,就拿無棲的不悔劍為例,從不悔劍誕生至今,也不知道多少人曾經持有它。在座的人誰都不敢保證,自己的寶貝不會被別人奪走。
譚殊對自己的行為毫無愧疚感,他坦然道:“池硯是天生天養的寶貝,豢養靈寵的人有幾個見了他不心動?再說了,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可是一條蛇,身邊沒有主人。你走在路上看到路邊有個寶貝,敢摸著胸口說你能視若無睹?我並非聖賢,動心了就是動心了。”
坦蕩的君子要比虛偽的小人好,譚殊的做法雖然有些拿不出手,但是他的道義還是挺穩的。無棲端起了茶盞灌了一大口水,對譚殊的怒氣消散了不少。
“聽說無極仙宗老祖收了個小弟子,銀發青衣,姿容絕世,還是聖人之子……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就是無棲了吧?”
譚殊眉眼彎彎,真誠道:“隻是我沒想到,聖人之子是池硯的主人。確實有幾分聖人的風采。”
無棲微微頷首:“譚長老過獎,既然誤會已經解除,等長老休息好就請先下飛舟吧。”不是他對譚殊有意見,而是譚殊這種大能一般不輕易離開宗門,一旦離開宗門必定有要事在身。他們的目標是永寧州,不準備在雷澤停留太久,和譚殊不是一路。
原以為譚殊會順著坡滾,沒想到譚殊吸了一口冷氣,順勢摸向了自己的胸口痛苦出聲:“哎喲,我的內髒啊……池硯下手太重了,我肺腑受損怕是要修養一陣了。”
寧知吞了吞口水,幹澀道:“譚長老是不是賴上我們了?”若是先前,他肯定不會有這種想法,然而看到譚殊胡攪蠻纏的模樣後,寧知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譚殊無辜看向眾人:“諸位道友,聽說諸位正巧要去永寧州,不知能否栽我和我的小弟子一程?”譚殊身受重傷,譚殊的小弟子水平比寧知還要差,他們唯一的坐騎金雕現在不如禿毛雞,看起來確實挺慘。
池硯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兩圈,陰惻惻笑道:“你要乘我們的飛舟啊?這好辦,有什麽寶貝交出來。我跟你說,上了我們的船,就得聽話,別給大家惹事知道嗎?”原本他還想著該怎麽找譚殊麻煩,現在好了,譚殊要主動留下來,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譚殊的那個酒葫蘆可是個大寶貝,池硯第一次看到酒葫蘆的時候就動心了。譚長老剛剛說的那話有道理,他又不是聖賢,動心了就是動心了。隻要他實力強悍,搶了譚殊的酒葫蘆也隻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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