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當時隻是有些不理解,在他看來,推陳出新是好事,為什麽阿爹要如此抗拒?被罵之後,他口頭不說,心裏卻不服氣,一直暗地裏繼續研究他的多功能符籙。
直到阿爹讓他繪製的幾種符籙,他沒能及時領悟。那一次阿爹罵得格外難聽,寧知忍無可忍和他大吵一架。
寧知記得那一天夕陽很美,阿爹的身影被金紅色的陽光籠罩,他表情猙獰滿眼都是失望:“寧行遠,你冥頑不靈,不是個好符修。”
寧知不記得他具體說了什麽,恍惚中他似乎說:“不做就不做,誰稀罕做符修?!”
殘陽如血,他們父子間出現了不可彌補的裂痕。那日之後,父子關係越來越差,直到寧知再也無法忍受他爹的言語攻擊,轉身去了無極仙宗……
楚十八不解道:“寧師侄,宗門也有修行符籙的長老,你為何不入七長老門下,反而去做了體修?”難怪他之前見寧知,總覺得這孩子身體太單薄了,哪裏有體修的樣子。
寧知垂著頭沮喪道:“我入宗門時,隻有師尊收了我,我當時不了解宗門,稀裏糊塗就去做了體修。”而且豪言壯語已經放出,他就不信自己隻能做符修。
傅敬舟輕歎一口氣:“寧師弟,你在耽誤自己。”難怪先前寧知一直在迷茫,不知道結丹之後要修習哪一種術法。
寧知痛苦地捂住了臉:“不怪我爹瞧不起我,我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入了宗門這麽久,什麽都沒學好。符籙也沒長進……”他身邊的同門都這麽優秀,唯獨他,一直原地徘徊,活該他結不了丹。
無棲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他拿著符籙細細看了一陣,又招呼身邊的人:“你們來看看,我覺得這張符籙的威力不小,我們找個地方試試?”
寧知連忙道:“不不,不好用的。就算是我,也隻畫出過一張能正常引爆的符籙,這之後畫出來的符籙都沒辦法正常使用。”他不想繼續在大夥麵前丟人現眼。
無棲笑著摸了摸寧知的腦袋:“沒事,我們隻是試一試,反正對你也沒什麽壞處。萬一試驗成功了呢?”一個好的符修,不代表他能很好地釋放出自己繪製的符紙,因此很多符修會有自己的專門試符者。
寧知繪製的符籙,迄今為止沒有給他以外的修士用過。萬一……他用不了的符籙,別的修士能用呢?他抬起頭,眼底閃出了細小的亮光:“真,真的要試嗎?”
門外傳來了譚殊懶散的聲音:“不知道再下有沒有這個資格為寧小公子試符?先說好了,如果符籙正常爆炸了,你繪製出來的符籙,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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