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撿出一隻肥肥的蟹腿遞給了無棲:“不用擔心,我看過寧知畫符,他的速度特別快!”
眾人很快就明白了池硯說的特別快是什麽意思,第二聲鼓點響起後,賽場上的大部分修士們眼神一凝,抓起毛筆蘸上朱砂開始對著麵前的符紙繪製符籙。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些人一緊張第一筆就畫錯了位置,有些人則用力過猛折斷了毛筆,有些人倒是下筆流暢,隻是畫完了之後朱砂始終是朱砂,沒能形成絢麗的靈光。
如果說大部分人做出了符修該有的反應,總有那麽一小部分人反其道而行之,他們根本沒看案桌上的符紙,而是趁著其他人畫符的時候偷襲對方。
隻聽幾聲悶響傳來,賽場中已經有體弱的符修被對手一肘子砸暈了。
三號擂台上就有兩個不講武德的符修,這兩人是兄弟,身材魁梧,說他們是體修也不為過。比賽一開始,這兩人就先發製人,敲暈了旁邊的兩名對手。其他的參賽選手看到這兩人的舉動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隻能無力地咒罵著:“你們不講武德!”
其中一人哈哈一笑:“誰說我們不講武德了?即便是符修也要有強健的體魄。我們隻不過想晚點畫符,不行嗎?”
符籙盟的組織者們沉默地看著這一幕,默許了這兩人的操作。
池硯氣呼呼地啃著螃蟹,“這不是作弊嗎?!不是說了要用符籙攻擊對手嗎?”
譚殊輕笑道:“這你就不了解了吧?符修也是修士,良好的身體素質,強大的應變能力缺一不可。一名優秀的符修,即便在惡劣的環境中也能淩空畫符應對敵人。”符修首先是修士,其次才修了符籙,若是隻想在平和的環境裏悠閑畫符,那算什麽修行?
就在眾人說話間,三號擂台上已經有四位修士接二連三倒下。場內的其他修士們因為這兩兄弟亂了陣腳,有些人焦躁得連握筆都開始不穩了。
而寧知卻頭也不抬,小小一支筆被他穩穩握住,隨著筆尖挪動,明黃色的符紙上,朱砂連成了流暢的線條。一股股細小的靈氣從筆尖流向了符紙,朱砂的顏色變得更加鮮豔,符文流動看起來像是活了一般。
眨眼間,一張符篆便已成型,淡淡的靈氣從符紙上溢出,流光溢彩,霎時引起了兩兄弟的注意:“哦?竟然有人畫出來了。老弟,先搞定他!”
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就繪製出符籙的人,對他們是巨大的威脅。隻有先處理了這個小家夥,他們才能悠哉的畫符。
符籙盟的評審眉頭皺起,其中一位年長者側身對寧興成說:“老寧,三號擂台上那個畫出符籙的小家夥,是不是行遠啊?我怎麽覺得像?”
寧興成淡淡看了一眼擂台,隨後挪過了視線:“你看錯了。”畫出一張符籙又能如何?擂台上的兩個兄弟修為同寧知一樣,這兩人聯手夾攻下,寧知還能生出三頭六臂阻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