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瑾妙仙子的追蹤手段,前有聖金甲蟲,後有不知名小飛蛾,修士的手段千變萬化,比的就是誰更高明。

飛蛾停在了瑾妙的指尖,翅膀煽動間,有閃亮的靈子溢出。瑾妙秀美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上挑的桃花眼中帶上了些許凝重:“他們正在向著曾城的方向逃竄。”

儲物袋隻能遮住視線,遮不住外頭的聲音。外頭風雨大作,看得出尖嘴猴和障眼法正在冒雨前行。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嘈雜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正當池硯豎著耳朵細細聽外頭的聲音時,儲物袋突然被打開了。他的身體不受控製地翻滾了起來,隨即重重落到了地上。

池硯皮實,摔一下並不覺得疼,可是同他一起落下的兩個孩子顯然摔疼了,他們哇哇大哭起來,一個喊著要娘親,一個哭得直打嗝。

池硯麻溜的翻身坐起,環視一圈後,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被關在了某個地下洞穴的監牢中。牢門外燃著火把,尖嘴猴正站在牢門外。見池硯不哭不鬧,他甚是滿意:“嘿,這孩子倒是有幾分膽識。你乖一些,才能少受些苦哇。”

牢房外傳來了吆喝聲:“謔,這次的收成不錯啊!”說話間一位身材矮胖,臉上長著幾個大瘊子的男人走到了牢房門口。

瘊子男一眼就看中了池硯,他隔著牢門指了指池硯:“這孩子不錯,一會兒收拾收拾,讓他跟著我們去雷澤。”

尖嘴猴咧嘴笑了兩聲:“能跟著聖主去雷澤,是他的榮幸。”

池硯眉頭一挑:“聖主?”在他的想象中,能操縱這麽多邪修的人至少也得是殷離淵那種級別的。眼前的瘊子男也就隻有金丹修為,真是讓他失望。

哪知道瘊子男擺了擺手:“聖主不去雷澤,就我們十幾個兄弟去。雷澤的祭壇又沒人守著,聖主不用親臨,我們也能把事情辦的妥妥的。”

尖嘴猴點頭哈腰:“那是,那是,聖主榮光之下,我們必能開辟新通道。對了,我今日回來,怎沒見聖主大駕?”

瘊子男嘖了一聲:“別提了,我們這個據點被人發現了,聖主正去處理麻煩。”

牢房中哭聲震天,兩人被吵得實在受不了,於是便向著洞穴深處走去。池硯雙手抓著牢房大門,隱約間,他聽到瘊子男說道:“還不是那曾家的人,在無極仙宗修行的那個……”

兩人漸漸走遠,池硯再也聽不清他們的聲音了。正當他想要讓兩個孩子哭聲小一些時,牢房中傳來了疲憊的歎息聲:“別哭了,要是再哭下去讓他們不痛快,受苦的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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