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棲心中升出了不妙的感覺:“譚長老把酒葫蘆送給你了?”
譚殊嗜酒如命,如果不是用酒葫蘆做本命靈器有些不雅,他恨不得將酒葫蘆煉製成本命法器。這樣的他能把酒葫蘆送給池硯?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這個酒葫蘆是池硯從譚殊身上順來的。
池硯根本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問題,他的理由很充分:“譚殊對我說,修真界弱肉強食,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發言權。誰有本事,誰就能佔更多的寶貝。現在我佔了他的寶貝,他要是不服氣……”
話音尾落,池硯身邊靈光一閃,傳訊符燃了起來,譚殊暴躁的聲音傳了出來:“池硯!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酒葫蘆?!你,你怎麽可以如此混帳?!”
池硯晃了晃酒葫蘆,讓譚殊聽了聽酒水晃動的動靜:“你怎麽能說我是混帳還是小偷呢?君子愛酒,譚長老您要懂得分享呀~”
譚殊怒急:“你在哪裏?你小子趕緊把我的酒葫蘆還回來,趁我沒發火之前,你還有機會!”
池硯根本沒有將譚殊的威脅放在心上,從他遇見譚殊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想著找個機會拿走他的酒葫蘆,現在終於如願了,怎麽可能把酒葫蘆還回去?
池硯拖長聲音慢悠悠說道:“就不~你來打我呀~”聽到池硯如此囂張的聲音,譚殊氣得牙癢癢,而飛舟上的人已經控製不住想要笑了。
最終譚殊敗下陣來,懇求著:“小祖宗,那裏麵存著上千壇美酒啊。你可以喝,但是記得給我留一點,別給我喝光了!”
池硯嘿嘿笑了兩聲:“原來有這麽多美酒啊,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喝完的~”頓了頓之後,池硯補充道:“我不止會自己喝,我還會請別人喝。對了,喝不完我還會賣掉。”
譚殊快瘋了,卻拿池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隻能相隔千裏暴躁又無助的求助:“無棲,無棲你管一管你家池硯啊!有沒有王法了?講不講道義了?!”
池硯提高了聲音,更加猛烈地搖晃著酒葫蘆,“啊?你說什麽?風太大我聽不見!”
譚長老公務纏身,要不然一定飛過來揪著池硯一頓揍。聽著這兩人隔著傳訊符你來我往打著嘴炮,無棲哭笑不得。譚殊可能做夢都沒想到,不講武德的他有一天遇到了更加不講武德的池硯。現在好了,他隻能看著這兩人互相傷害了。
傅敬舟唇角上揚,幸災樂禍道:“不知道譚長老是不是在後悔,當日要是沒有試圖誘拐池硯就好了。”
如果沒有遇到池硯,譚殊可能現在還是雲馳仙宗大長老,此刻還在雷澤深處探尋遺跡。這一切都是從他試圖誘拐池硯開始出現了偏差,如今的他任勞任怨給無極仙宗打工,酒葫蘆也被池硯端走了……現在已經說不清譚殊和池硯,到底誰拐了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