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舟眼神複雜地看著楚十八,“這裏真是你老家?”
楚十八定定地回望著傅敬舟:“騙你有什麽好處嗎?”
傅敬舟:……
等眾人選好房間之後,灰頭土臉的無棲和池硯便循著傳訊符找到了楚宅。看到兩人的模樣,眾人便知道兩人出師不利。
見到這種情況,劉鈺的眼神更加灰暗了。他坐在天井中仰頭看向天空,眼神中滿是掙紮和猶豫。
池硯最見不得他的小弟垂頭喪氣的模樣,他輕輕拍了拍劉鈺的肩膀,鏗鏘有力道:“你放心吧,我已經摸清了你們皇室的結界了,等到了晚上,我一定替你把那個冒牌皇子揪出來!”
傅敬舟認真道:“小師叔夜探皇宮記得叫上我。”
無棲擺了擺手笑道:“我們不是去遺跡探險,不見得人越多越好。要是人多了,驚動了宮牆內的高手反而不好,你若是有心,就在外麵接應我們吧。”
亥時,睢豐城的大街小巷空無一人,高高的宮牆內隻有宮燈閃爍。城牆西側立著一大一小兩道人影,兩人對視一眼後,身形矮小的那人縱身而起,輕靈的跳上了宮牆。
為了今天晚上的行動,池硯放棄了自己心愛的閃亮的衣衫。他換上了利落的夜行衣,就連金燦燦的小尾巴都用結界裹好了。
按照慣例,此刻會有一道磅礴的靈氣炸開,將試圖侵入宮牆的人炸暈。然而池硯的腳落下的瞬間,他腳下的結界卻像是泡沫一般融開了一個大洞。
池硯對著無棲招招手,下一刻兩人的身形消失在了結界上。
城牆外的高樓上,傅敬舟目瞪口呆:“進去了……”經過楚十八的解釋之後,他深深了解了大容皇宮的結界有多可怕。本以為池硯今天隻是在說大話,沒想到這家夥真的輕而易舉地融了結界!
楚十八輕笑道:“小師叔和池硯氣運逆天,天道總是格外偏愛他們……”他眼神一掃,提醒道:“傅師侄,你靈劍的光太亮了,調暗一些。我們現在是刺客,你要有點覺悟。”
傅敬舟唇角抽動:“知道了。”
一進入皇宮,池硯就開始嫌棄上了:“有沒有搞錯,偌大的皇宮,怎麽連棵樹都沒有?”放眼一看,橫平豎直都是過道,高高低低全是屋子,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
無棲解釋道:“樹多了,方便刺客隱藏,不利於禁衛軍巡視。”說來奇怪,禁衛軍呢?他竟然沒看到禁衛軍巡視。不光沒有禁衛軍巡視,就連值守的宮人都沒看到,整個皇宮安靜地可怕。
池硯同情道:“噫,真可憐。到了夏天連個乘涼的地方都沒有,不得熱死?”環視一圈後池硯問道:“我們走哪邊?”
無棲遙遙指向了皇宮的東方:“去那邊看看。”他感覺到那邊有一股讓他不太舒服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