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俊辰咕噥道:“我那是被臨時拉去湊數的,也就幫宗主四處找了一些靈植。他老人家前些日子和你們老祖出了門,然後就沒生息了……”

抱怨完了之後,邵俊辰笑吟吟上前,雙眼亮晶晶打量著無棲:“無棲道友,數日不見,你還好嗎?有沒有想我啊?”

擱之前,池硯早就一腳丫子蹬他臉上了,然而今天邵俊辰離無棲的距離隻有一尺遠,池硯竟然沒出手。邵俊辰自己都覺得不對勁了,他狐疑瞅了池硯一眼:“喲,小池硯這是怎麽了?吃錯東西了?怎麽沒精神?”

無棲緩聲道:“池硯身體有些不適,我們正要帶他去城南醫館。邵道友要一同前去嗎?”

當然要去!邵俊辰在臨海城等到今日,不就是為了和大家一同旅行嗎?聽到無棲的話後,邵俊辰正色道:“孩子體弱,生病很正常,你不用著急,我這就去為小池硯找個靠譜的醫修。”

邵俊辰提前來了數日,對臨海城的了解比眾人深,原本今日醫館能接診的病患已經滿了,但是他硬生生憑著自己的能力,臨時加了個號。

進診室之前,池硯緊張地摟緊了無棲的脖子,“小棲,萬一我真有毛病怎麽辦?”

無棲認真道:“沒事,不管你成什麽樣,我都要你!”說罷他抱著池硯大步邁進了診室。

給池硯號脈的是懷清子的大弟子聶成友,蘇棲之前見過他,那時他還是個背著藥簍子的童子,如今已經成了頗有威嚴的醫者了。

聶成友端坐在案桌之後,他的目光在無棲和池硯二人身上巡視了很久,最終微微頷首:“坐吧。”說罷他伸手搭在了池硯的脈門上,眉頭漸漸皺起:“孩子哪裏不適?”

為了保護病人隱私,診室中有結界。無棲抿了抿唇,擔憂道:“我家孩子情況有些特殊。”數月之前,池硯還是一條能變幻大小的巨蛇,然而這幾個月,他先是長出了四條腿,又變成了孩子。無棲不能因為他現在看起來像是個孩子,就欺騙醫者。

聽無棲說完之後,聶成友愣了一下,隨即神情嚴肅道:“抱去內室,讓我看看。”

一番查探之後,池硯從內室衝了出來,他一頭紮進了無棲懷裏,整張小臉都垮了下來:“小棲……”他被外人從頭看到尾,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

聶成友緊隨其後走了出來,他擦著手,眼神有些疑惑:“方才我認真查探了病患的身體,他一切正常。你同老夫說句實話,方才你是不是在誆騙老夫?”畢竟靈獸化形這事太匪夷所思了,別說是聶成友了,就算是他的師尊也應該沒遇到這事。

無棲毫無誆騙聶成友的理由,聽他這麽問,他有些疑惑:“醫仙何出此言?既然來看病,肯定是據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