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床榻前的矮櫃中,這裏更加不會放置靈寶。在沒遇到池硯之前,床榻隻是蘇棲疲憊到極致時才會躺下休憩的地方。無棲支招:“與其翻這裏,你還不如去翻一翻書房中的藏書,說不定裏麵會有蘇棲遺留下來的墨寶。”
池硯頭也不抬:“我一會兒去翻。”突然間他咦了一聲,從矮櫃中摸出了一塊巴掌大的圓形玉佩:“這是什麽?”
無棲瞅了一眼後笑了:“這是神魂符牌,作用相當於魂燈,可以直觀的看到符牌主人的神魂情況,也能指引符牌主人所在的方向。”
池硯翻來覆去打量了符牌一陣,“這是誰的神魂符牌啊?上麵一個字都沒有。”
無棲接過玉佩·看了一眼,正如符牌上連一個標記都沒有,時間有些久遠,他想了許久才想起來:“這是咱老祖的符牌。”
能放在蘇棲床頭的符牌隻能是親近之人的,宋錦魯覺他們從來不搞這些,隻有舒子清才會搗鼓這些小玩意。那一天蘇棲困得要死,舒子清再一次半夜敲門,拉著他說了兩個時辰的心裏話,天亮時就留下了這麽個小東西。蘇棲隨手擱在了床頭,後來又收到了矮櫃中。如果不是池硯將它翻出來,舒宗主的符牌也不知要在矮櫃中繼續沉睡多久。
符牌用潔白的靈玉製作而成,質地光滑,觸手升溫。池硯躺在床上把玩了一陣之後便隨手塞入了袖中:“我的了~”
無棲笑了:“當心被老祖看到,打你屁股。”池硯毫不在意道:“老祖才不會打我。”老祖對自己可好了,別說一塊神魂符牌了,就算是無極仙宗的至寶,隻要自己想要,老祖也會想辦法送給自己。
說起來好久沒聽見舒子清的聲音了,上一次他和柳蘊結伴離開了宗門,也不知兩人有沒有調查出什麽來。無棲滅了燈閉上了雙眼,心中想著等明天有空的時候給舒子清發一張符籙。
然而接下來幾日,無棲卻沒能找到合適的時機發符籙。眾人在千秋宗賞景,攬月風華看了,冰雪回廊瞧了,千秋宗的靈獸繁育園轉了,奇奇怪怪可可愛愛的靈獸擼了……除了邵俊辰有些懨懨的之外,其他人玩得不亦樂乎。
這一天當眾人正在觀看靈獸表演時,池硯眉頭一皺,他從袖中摸出了舒子清的神魂符牌。潔白的靈石中心突然出現了一團黑影,黑影四周有隱約閃動的火光,隨著火光微微閃爍,黑影正以緩慢的速度向著四周擴散。
符牌燙得驚人,池硯戳了戳無棲:“小棲,老祖的神魂符好像燒起來了。”
無棲定睛一看,下一刻猛地握住了符牌站了起來。舒子清同他說過,符牌類似魂燈,能直接看到符牌主人的神魂情況。眼前這種情況,無疑證明舒子清正陷入生死攸關的危機中。
下一刻無棲向著表演場的大門疾馳而去,眾人緊跟其後。一出表演場大門,無棲便祭出了碧雲舟,宋錦連忙攔住他,緊張地問道:“無棲,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