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難以置信:“啊?!”柳蘊和他的靈劍都被陣法和符籙捆成粽子了,難道他還能逃脫?

舒子清麵色發白,眼神幽暗道:“你方才沒聽他的分神說嗎?他已經功法大成,隻差一步就能飛升。你怕是沒被如初劍捅過,不知道他的厲害。”

宋錦摸了摸鼻尖趕緊上前接過了法器,法器中延伸出五道鎖鏈分別束縛住了柳蘊的四肢和脖頸,而後法器展開變大將柳蘊的身軀懸吊在塔身中。

舒子清心有餘悸,他還是不太放心,還想從袖中摸出什麽來鎮住柳蘊。宋錦實在看不下去了,“舒宗主,你們先前到底遇到了什麽?柳宗主為何入魔了?!”

柳蘊隻差一步就能飛升,能修行到這一步的修士,天資努力和道心都不會出問題。若不是親眼所見,宋錦絕不會相信柳蘊會入魔。

舒子清悶聲咳了兩聲,麵色更加蒼白。他沉默地掃了地上魔修的屍身,又深深環視了一圈洞窟:“魔修狡詐……”

數日前他和柳蘊為了追查留影石中魔修的蹤跡來到了這裏,他們將涼山腹地翻了個遍,卻沒見到一個魔修。就在二人放鬆警惕時,他們眼前卻開始出現幻覺。這時他才驚覺魔修從一開始就在洞窟中布下了幻陣,在洞窟中呆的時間越長,受到的影響就越大。

就在二人專心解除幻覺時,魔修趁虛而入。柳蘊為了追擊魔修,錯失了解除幻術的最佳時機。他的意識陷入癲狂,漸漸地開始分不清虛幻和現實,他開始無差別的絞殺附近的人。

舒子清撫著胸口眉頭皺起:“我試圖喚醒他,可是他陷入幻陣太深,不查之下,我也被他傷了。”幸虧眾人來得及時,若是他們再晚幾日出現,可能隻能來給他們收屍了。

無棲將花外衫整齊地疊好塞入儲物袋中,他細細端詳著柳蘊的神態:“什麽樣的幻陣,能同時困住師尊和柳宗主?”

舒子清表情不可控製地抽搐了一下,啞著聲道:“說出來丟人,不是什麽高大上的幻術,隻是最最淺顯的幻術‘水中月’。”

話音一落,眾人表情格外微妙。正如舒子清所言,水中月不是什麽複雜的幻術,它隻是最淺顯的入門幻術。然而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能麻痹人。依托山勢和地形布置下的幻術,不知不覺間引得舒子清和柳蘊兩大高手深入了最可怕的夢魘中。

如今想要救出柳蘊,需要深入柳蘊的識海,將他從最深刻的夢魘中解脫出來。而柳蘊作為浮生界目前最強修士,他的識海凶險異常,進去了就沒命出來了。

即便知道會九死一生,舒子清依然拍板:“一會兒你們幫我守陣,我去喚醒柳蘊。”

且不說舒子清身受重傷,即便他完好無損,去柳蘊識海也是九死一生的事。聽他這麽一說,眾人立刻反對:“不行!要去我們去,決不能讓老祖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