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清輕輕點了點椅子的扶手,先前他在魔修的記憶中見過這位人尊,這人模仿他和柳蘊的外形,差點將自己都唬了進去,可見有幾把刷子。
“我沒見過他們兩的本來麵目,每次見麵時,我們都會遮住自己的容顏。但是有一次閑聊時,人尊無意中透露他經常在天泉活動。我想他應該是千秋宗的修士。”
“人尊主要負責在各宗門挑選合適的人,而後潛入他們的識海,種下魔種。在弟子化嬰之後,魔種會萌發,攻佔修士的識海,到時候那修士就能為不問天所用。”
聽到這話,眾人麵色一沉,隻想罵幾句。舒子清冷聲道:“我們宗門的人可有中招的?”
柳遇春不確定地搖了搖頭:“弟子不知。在得知人尊的任務後,弟子曾經威脅他,讓他離我們宗門遠一些,但……”威脅終究是威脅,不問天三聖尊各自有各自的分工,人尊行動時,柳遇春也不知情。
“十幾年前,人尊在潛入一位金丹修士識海時,遭受了嚴重的打擊。那之後他實力受損,近些年他靜靜蟄伏,應當是在休養生息。”
聽到這話,無棲腦海中猛然閃出了一個人。記得十幾年前他們去天泉州玩耍時,被宋錦邀請去了千秋宗。記得當時千秋宗最年輕的出竅期修士星煌受了重傷,那段時間池硯經常找星煌,將他累得夠嗆。
難道……天泉州的人尊是星煌?
懷疑終究是懷疑,沒有證據說什麽都沒用。靜下心後,眾人繼續聽柳遇春說關於不問天的事。
“三聖尊中,地尊同聖主的關係最密切,同時他的修為也是我們三人中最差的一個。”說完這話,柳遇春抬眼同情地看了看譚殊。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譚殊眉頭一皺:“你看我幹啥?我和魔修不共戴天!”
柳遇春緩聲道:“地尊是雲馳仙宗的長老,他擅長陣法,尤其擅長抽取凡人氣運的陣法。”
譚殊的麵色變了又變,最後眼神陰鷙地冷笑一聲:“好,真是好樣的。段雲天這個狗雜碎,師尊教的東西他全都忘光了,就隻記住了那些不入流的玩意!”
身為雲馳仙宗的前長老,譚殊對剩下的兩位長老太了解了。段雲天雖然有出竅修為,但是他的修為是靠靈寶堆砌起來的,成不了大事。關鍵他長袖善舞,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要不然柳遇春會知道他是雲馳仙宗的長老?!
譚殊全身的血液在快速奔流,雖說他已經不是雲馳仙宗的長老,也無權過問雲馳仙宗的事,但是事關浮生界安危,他豈能置之不理?
譚殊對著舒子清和眾人拱拱手:“老祖,各位長老,對不住了,譚某要去一趟雲馳仙宗。”譚長老咬牙切齒道:“捉拿地尊歸案!”